喜悦,就是这一天。”
阳光中盛开的水仙百合,在熠熠的萤光中展露着幽雅的身姿,映了阳光的喜悦带着勃勃的生机盛开,仔细一看,它虽没有牡丹娇媚,没有郁金香的芬芳,不过它却有着自己独特的美,独特的清香,偏于一隅,个性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妈妈……”心的感动永远也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所以她只能将妈妈的手呵护在掌心中,贴在左胸前,让她亲身感受,那一份来自内心深处的喜悦与感动。
艾琳阖起双眸,静静地听着女儿心底传来的那一阵阵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她的感动。
离开花房后,林惜月带着母亲来到了葡萄园,那一眼尽是翠绿的田园。
艾琳的眼里再次盈满泪光,她深深地看着眼前的景物,她的轻轻地叹了一声,曾经的美好,历历在目。
“妈妈,薛秉把这里打理的很好,你放心,以后每天我都带你来这里看她们。”
当她说到‘薛秉’两个字的时候,瀚薛秉的心微微颤抖,那是一种喜悦的感觉,他看了一眼惜月,她的眼里充满着温柔的情感,看着妈妈和自己,那样的眼神,他等了好久,今天终于再次看到了。
嘴角慢慢地扬起,他转眼看着前面的一片翠绿,许下心愿,希望这一次,她能够再次对他袒露心怀。
“妈妈,我会一直陪着你,每天都来这里看好吗?”惜月只想珍惜剩下的光阴,陪伴在母亲的身边。
艾琳伸出手,指了指瀚薛秉的手。
瀚薛秉将手伸了出去,然后艾琳又指了指林惜月的手。
林惜月犹豫了一下,看到母亲的眼睛后,她释然一笑,将手伸了过去。
艾琳将瀚薛秉的手搭在林惜月的手上,然后眼里露出安心的神情。
瀚薛秉自然知道艾琳的意思,她这是将女儿托付给了瀚薛秉,希望他能够代替自己在未来的日子里照顾林惜月。
瀚薛秉抬眼看着林惜月,正好对上了林惜月朝他投来的目光,只是一瞬,她又避开了。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为了让艾琳放心,瀚薛秉轻轻地安抚她,眼再看林惜月时,她也正在看着他,似乎在考虑什么。
“你刚才在想什么?”送艾琳去特护病房休息后,瀚薛秉问林惜月。
“我在想,妈妈这十六年是怎么过的。”林惜月坐在石凳上,眼看着满天的星斗,一想到母亲裹着全身的白布,她的心尖就酸痛,她究竟是用了怎样的力量才可以撑到现在。
“她是个很坚强的女人。”瀚薛秉说起她的故事,身为男子的他也不禁佩服她,“换了别人,早就绝望了,在那样无数个难以入睡的夜晚,她都坚强地挨过来。”每次看到艾琳痛苦地紧抓床单的双手,他的心就揪成了一团。
“谢谢。”林惜月从见到母亲的那一刻,就一直都想和他说的这两个字,“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妈妈的照顾。”要不是他,母亲也没办法支撑到现在。
“谢谢这句话,是我该说对你们说的。”瀚薛秉坐在了她的身边,“要不是十六年前,艾琳拼死从火场里将我们兄弟救出来,现在也许你得和我的墓碑对话了。”
瀚薛秉的冷幽默让林惜月的心情放松了一些,苦笑着说,“对了,我一直就想问你,十六年前的那场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瀚薛秉本来放松的一颗心立刻又紧绷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看手指,陷入了沉思。
林惜月看他的表情,不想太为难他,毕竟那曾是他的噩梦,“算了,都过去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提了。”
“惜月……”瀚薛秉却突然开口,不过眼依旧看着手指,声音有些低压,“如果说,有那么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你会恨那个纵火犯吗?”
一句话让整个气氛变得很低沉。
“我为什么要恨他?”林惜月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恨,要不是他纵火,就没有那场可怕的火灾,没有那场可怕的灾难,你和你母亲也不会遭遇这样的不幸。”瀚薛秉越说越激动,“还有,艾琳她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好了,你不要说了。”林惜月阻止他的话,“过去的事,已经不可挽回,再过多的责难也无法改变既成的事实,与其老是往回看,不如想想将来,而且我相信,那个人也一定用了这十六年的时间来反省自己的过错。”
“惜月……”瀚薛秉惊讶地看着她,“你真的一点也不恨她吗?”
“我想不单是我,连妈妈也没恨过。”林惜月一想到那么坚强的妈妈,她的心就开始变得复杂,说她不恨,只是不想让瀚薛秉为难的托词,毕竟自己的母亲因为那场火灾而遭受着难以形容的痛苦,可是她也曾听瀚薛玫说过,那场大火中丧生的是他的父母,虽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如何,但是瀚薛秉却不可避免地背负上了纵火犯的罪名,之后他也用整整十六年的时间来忏悔,相信妈妈一定不会怪罪他,而自己更加没有理由怪他。
“与其用后半生来恨一个人,不如把这些时间用来陪妈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