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的气息吹拂过脸颊,冰冷的潮海的气息扑面而来。
站在海边,你可以感受到大海的宽广的胸怀,那是种令人向往的忧郁的蓝色,有着蓝色的迷惑,尤其是夜色中的大海,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诱惑着众人投向她的怀抱。
呼呼……
林惜月深吸了一口气,撩起鬓边的发丝飞舞,将手中那束代表纯洁的百合花圈远远地投向那片宁静的海。
“妈妈,你在海的那一边好吗?”低哑的声音中,是压抑的伤感。
母亲常说,‘海是海的女儿的眼泪化作,澎湃的大海里有她的欢乐,有她的家人,可是她却想到岸上去生活,上了岸她才发现,原来这里的世界与想象中不同,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伤感,于是伤心至极的她最后化作无数晶莹的气泡,重新飞回到了大海的怀抱!’
母亲常望着大海出神,那眼底的目光带着爱恋穿过茫茫的海洋,看向那片的湛蓝。
她说,蓝色,那是她最爱的颜色,她从未见过那般美丽的眸子,耀动着蓝色的光芒,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明知一旦陷入将会是无尽的痛苦,却如飞蛾扑火,直到被伤得体无完肤,依旧无悔。
母亲说的这些话,小时候的林惜月不懂,随着岁月的流失,她慢慢明白了,母亲眼底的那份爱恋,话里的那份期盼,心底的那份殇痛。
可是,她明白的太晚,在她满十岁的那年,母亲投海自尽了……
如今整整六年过去了,她又重新回到了这里,投上母亲最爱的百合花,祭奠母亲。
祈祷,在海的那一边生活着的母亲能得到属于她的幸福……
林惜月漫步在海边,宁静的夜空下,是种心怀的慰藉。
突然,一阵枪响撕裂夜的寂静,尖锐的声响回荡在夜空下,平添了一种恐惧。
林惜月看向前方,四个黑色西服护着一名身着米白色西服的男子正朝这里奔来,在他们身后几名同样着黑色西服的人持着手枪正紧追不舍。
“你们……”林惜月还未反应过来,那几名黑衣人已经奔到了跟前。
其中的一名黑衣人将那名男子交到她的手中,冷声说,“救他!”
林惜月一愣,男子沉重的身躯却压在了肩头,她左肩一沉,身子跟着往他那边倾斜,她连忙用力扶住他,“我,不行!”
她连自救都难,怎么救人!
“车子来了,你带他上车,走,越远越好!”黑衣人神情冷锐,那道能杀人的目光仿佛在说,要是你不救他,就直接杀了你!
林惜月心一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远处,枪声惊破夜空,追的人越来越近,他们开始了短距离的火拼,与此同时,一辆飞驰而来的吉普车,在沙地上划过一个弧度,精准地停在了他们的跟前。
“走,我们断后!”黑衣人一把拉开车门,将他们推上车子。
“喂……”她都还没来得及问,车子便扬长而去,透过车窗,她看到了一幕的惨烈。
刚才护着男子的那四个人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用身躯将飞掠的子弹挡住,最后还死死地抱住对方,不肯松开。
林惜月惊恐地捂住嘴,却发现,双手都是血,她低头一看,男子那套米白色的西服上满是触目的鲜红。
他受伤了!
车子以极快的速度在夜空下飞驰。
“去那里?”一声冷冷的声音响起。
“啊?”林惜月显得有些懵然。
“我是说,大……”开车的人停顿了一下,“他受伤了,要找最近的医护所!”他的话不多,却显得沉稳。
“恩,我知道这里最近的医护所。”她在这里长大,曾经在那里做过助理护士。
“带我去!”简短有力。
车子在离海村的医护所前停住,林惜月跳下车,敲响了医护所的门。
“来啦,来啦!”开门的张医生一看是林惜月却是又惊又喜,“惜月,是你,你回来啦!”
“是啊,张医生。”林惜月再次见到阔别六年的故人,心中感慨万千,但她却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感慨,指着身后的车子说,“那里有个人,伤的很重,要马上医治!”
“好,好!”张医生看了看她指的方向,点了点头说,“马上抬进来!”
两人合力将男子抬进了医护所。
“算他命大,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能挺到现在!”张医生一边为男子清理伤口,看到他身上那深深浅浅的枪伤,不禁摇头,“他也够坚强,不然这小命儿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有救?”随行的男子摘下墨镜,冷肃地问。
当他摘下墨镜的时候,林惜月才发现,他居然只有单只眼完好,另一只却被安上了假眼,难怪他要带墨镜。
“恩,死不了,不过也够呛,看样子得休息上好一阵子!”
男子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额角突起的青筋缓平,看到躺在手术台上那张俊美却惨白的脸,男子缓缓地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