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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哭呢?”踱步到老大身后,一只手揪着老大的后衣领,抬步慢慢走向奄奄一息的两人那里,好像是说给老大听,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明明知道不会放过你,为什么还是要放下自己仅存的骄傲,像个乞丐一样苦苦哀求呢?”
就像曾经那个女人,明明知道对方只是在玩弄她,欣赏她放下高傲的头时被人狠狠践踏的痛苦的表情,她却还是乖乖照做让自己低贱到尘埃里。
为什么呢?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被烧焦了四肢的人疯狂的大叫着,拼命蠕动着身体,想要逃离这个拥有天使面孔的魔鬼。太可怕了,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不!她根本就不是人!
无视男人的叫嚣,文姬随意将僵着身子面如死灰的老大丢在晕过去的人旁边。
掌心在空气中擦过,留下一道美丽的淡蓝色火焰,落在他们三人身上。
“啊!救命!救命!”
“杀了我!直接杀了我吧!求你直接杀了我!”
“请尽情享受,这最后一场的死亡盛宴吧。”文姬浅笑安然,转身回房,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绝望凄厉的嘶吼。
与文姬紧挨着的房间内,平躺在床上的胥阑珊缓缓合上眼,一双素手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黑暗中,轻轻的叹息泛过寂静,最终归于沉寂。
“小瞧了她啊。”
灿烂的阳光穿过窗户,打在脸上。
胥阑珊翻了个身,将脸陷进柔软的枕头里,隔绝了阳光的温度。
“再不起来,我就先走了。”淡淡的声音成功叫起了赖床的胥阑珊。
“走?你要去哪?”顶着刚起床发丝凌乱的脑袋,胥阑珊打了个哈欠,询问不知何时站在屋里的文姬。
“去了就知道了。”
胥阑珊面无表情:说了和没说有区别吗?
“这就是你要来的地方?!”胥阑珊呆呆看着这里的风景,不可置信的问道。
文姬给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崎岖小路两旁,干枯**的树木奇形怪状张牙舞爪,即使阳光照耀,也让人感到阴森冷寂。
腐朽味充斥在鼻尖,胥阑珊揉揉鼻子,待完全适应了这股异味,转头看向神色不变的文姬,问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完全不是个正常的地方嘛。
文姬脚步不停,目视前方:“拿一个东西。”
拿东西?“是什么?”
“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就是你一定要来找的东西吗?”不知是不是错觉,胥阑珊好像发现文姬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些许,又和以往的开朗不太一样。
“到了。”文姬停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下。
高大但绝不挺拔,枯枝与其它树木纠缠在一起,枝桠上光秃秃的,只有几片干叶孤零零地斜立着。
胥阑珊打量了半晌也找不出这棵树特别的地方。
垂首,胥阑珊轻蹙柳眉:“文姬,你在干嘛?”不解的看着文姬蹲在地上刨土。
“拿东西。”文姬头也不抬道。
原来是埋在树底下呀。“那你怎么用手啊,会受伤的。”胥阑珊这么说着,却也蹲下和文姬一起徒手刨土。文姬的手顿了顿,睫毛下的眼里闪过复杂。
东西埋得不是太深,两人很快就把近十个酒坛挖了出来。
“这么多。”胥阑珊瘫坐在地上,抹了一把沾满泥土的脸:“文姬,你什么时候埋的啊?”
“不是我,是我娘。”文姬轻轻拂去怀中酒坛上的腐叶,神情是不可思议的柔和,“我六岁时,我娘亲手酿了这些忘忧酿,她把这些忘忧酿埋在树下,和我约定十年后的今天一起把它取出来,为我庆生。”只是时光无情,事故频频,她赴约取出了酒酿,却再也没有对她慈爱一笑的娘亲。
胥阑珊怔了怔,在无月宫那么久,她还是知道文姬的一些过去的。
几年前,外出办事的无月宫长老被高手袭击受伤,走投无路,不得不暂时偷偷躲在一户人家里,等过了风声再作打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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