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那开口的姑娘一眼。那姑娘尚茫然不觉,眼中只看着张文娟。
张文娟却立时发现了,思索了一下,马上明白了问题所在,当下对那姑娘微笑道:“多谢夸奖。只是咱们这闺学里,素来只说道理,不看身份。妹妹又何苦将‘知府家’几字放在心上挂在嘴边。”
几句话说得中正平和,那姑娘只当她自谦,笑道:“姐姐说的是。”
夏小冬却皱起了眉头。
张文娟分明是在迎合先生。想来是因为米先生不喜搬出身份地位来比较之举。
此人在先生未至之时,态度强横连身边的丫鬟盈袖都敢开口指责他人,而先生来了之后,礼数周到善观颜色,而盈袖简直就是哑巴。这判若两人之举,哪个才是真性情?
再想深一层,有女如此,那位张知府只怕也是城府极深之人。
米先生误解了夏小冬皱眉思索的神态,笑道:“夏姑娘初来不必拘谨,有何所想不妨说出来听听。”
夏小冬被点了名,只好站起身来,轻轻抻了抻身上月白轻罗短衫的衣襟,微笑道:“学生确实有些想法。”
平心而论,张文娟的处理已经很不错了,大家子里的当家主妇,手段差不多也就是如此。内宅之中,辗转腾挪的空间甚小,来来去去的法子也就那么几样儿。
夏小冬想事情的角度却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