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鸡蛋过来,听到她跟王氏说要赶镇子,他随口问了一句,丑橘就说要赶镇子买卖些针线活儿。
那会儿阿牛说他租了一辆牲口套车,琢磨着跟她一道搭车赶镇子,俩人儿也好有个照应。
丑橘跟他说,她是想舀针线活儿来着,可前儿有个主喝着她这水好,叫她给要一桶给送到镇上去,她就不摆摊了。
反正一会儿到镇上她还得让阿牛给她带到小五那块去,她想瞒也瞒不住啊。
阿牛知道丑橘摊子上的水都是搁山上舀的,那些有钱的主儿稀罕这口,叫妹子舀一桶送府上也没啥好大惊小怪的。
“阿牛哥,你看这些够么?”
站在院外等老牛头,丑橘忽地想起一茬,摸出十文钱给阿牛,这是赶车的钱。
阿牛一抬眼,忙把钱推回去,“妹子,你这是干啥么?”
丑橘道,“这是搭车的钱啊,我坐你的车子赶镇子,不得摊点车份儿么。”
阿牛一听,微微沉了脸,说啥都不收,他寻摸的这辆牲口拉车不是很大,驼三俩个人还成,捎带不了啥重物,总归是便宜,用不着她摊车份儿。
见丑橘还要给钱,阿牛就说了,丑橘要算得这么清楚的话,那才他爹跟他都喝了粥来着,是不是还得摊些柴禾钱跟米钱。
丑橘没想到阿牛会这么说,不免无言,有些意外。
阿牛一出口就知道自个儿把话说重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特别是对丑橘,他只是不想丑橘跟他分的这么清罢了。
赶巧这会儿老牛头出来,正好给这俩人圆了场,说着便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