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的白老元帅,现在公然挑战朕的皇权,你还敢说他没有反心?还叫朕怎么放心把几十万军权交到他手里由他一人执掌?”
一丝冷笑,冰纹一样在尹左相嘴角绽裂。
刘驸马一脸不忿,这一趟清州府差事,他本来想着会轻松愉快的,没想到经历了那么血腥的场面,一条胳膊血糊糊就在眼前落地,一路上又听那梅内侍在耳边杀猪一样嚎叫一路,他又惊又吓又气,本来和白家无冤无仇,这一来可算是结下大仇了。
袁右相左右看了看,声音干涩:“陛下,老臣口渴,斗胆向陛下讨一杯清水,润润喉舌。”
他竟然没有着急为白家辩护。
大家都觉得意外。
皇帝点头,便有内侍送上一盏清水。
袁右相接了清水却不喝,望着水看。
尹左相想趁热打铁抓住机会把皇帝的火气再给往顶峰推推,所以没心思陪着袁右相老家伙看什么清水玩什么肚皮官司,他直接切入主题:“皇帝,依老臣愚见,这白家真不能再留了。前面赵四户一请不来,就已经预示着这个人对皇帝对朝廷对我东凉国皇权心存大大的不满,这次可是驸马爷亲自去请啊,而且是皇帝您最偏爱器重的刘驸马,还带着圣旨,这和您亲自去请是一样的,这可是给足了他姓白的面子,这面子放在一般人头上真是比大还大,是祖坟里冒青烟的事情呀——可是姓白的居然敢撕毁圣旨,伤了钦差,吓了驸马,这受到惊吓的岂止是一个小小的梅内侍,岂止是驸马爷,而是在打皇帝您的脸呐!”
他干脆跪倒,“老臣恳请陛下下旨!”
“何旨?”皇帝反应倒是快,跟着他的节奏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