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
李乘风睁开睡眼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大吼一声。
昨夜修炼八段锦后呼呼睡去,李乘风原以为上了当,却不想今晨醒来,肌肉不酸胀了,踢伤的脚也不疼了,丹田内还有一股强劲的暖流滋润着心、肝、脾、肺、肾等周身各处重要部位。
“以后若要再失眠,就练一练这个八段锦,保准能马上入睡。”李乘风有着深刻的切身体会,这个八段锦的功法确实非常有助于睡眠。
李乘风赶紧下床,跺了跺脚,再扭动一下腰躯,果然不疼,且浑身无比舒坦,就似美美地洗了一个热水澡一样舒坦。兴奋的李乘风跳起来,准备为这开心的一天庆祝一下。可是,这一跳后,李乘风就似上了发条一样,整个人腾空而起,径直撞向窗户。
“哐当!”随着木制窗户的崩裂声响起,李乘风脸部朝下,来了一个自由落体,跌爬在地上。“哎哟,这是怎么回事?”还好,周围没人看见,不然的话,就以李乘风这么难看的姿势,完全可以在原地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回过神来的李乘风顾不上疼痛,这一跳足有七八米远,若没有窗户挡住,跳出二十多米都有可能。李乘风的面部表情除了兴奋,更多的还是惊喜。“有这样的力道,练习棍法可就事半功倍了。”
李乘风极力抚平着狂跳的心脏,跑回屋内,重新拾起《棍法一百零八式》,以一目一页的速度疯狂阅读起来。李乘风最想做的,就是尽快将棍法背下来,然后争分夺秒地练习。
李乘风如此快的阅读速度,是在书坊当伙计时培养起来的。郭景义平常看得紧,坊中又时刻离不开人,李乘风只有偷闲翻书,快读快记,然后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在脑海中慢慢消化。这样的阅读速度,比较伤神,若没有必要,李乘风还是情愿保持一般的阅读速度。
李乘风开启了疯狂阅读模式,已经刹不住步伐,直到将整本秘籍看完,所有文字、细节都牢记于心。剩下的就似老牛反刍,慢慢咀嚼,慢慢消化。
李乘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准备歇息片刻。
……
“我的马!谁干的?”吕文充满怒气的嗓音响彻云霄,震动了清晨时分的吕家庄。
“有状况?”李乘风已经适应了脚下的力量,便循着声音的方向冲出房间。
马厩中,吕文的白马,已经不是白马,被某人用墨汁涂鸦了一个体无完肤。两只马眼被涂上了重重的黑眼圈,马身上全部画上了一圈圈的鱼鳞,马背上则画了一对鸡翅,最惹眼的当数马屁\\股上的两只王八,笔法圆润,一边一个,对称排列,绝了。
“这马是我昨晚拉进来的,只是……”这样的白马简直要晃瞎了李乘风的眼,他认得笔迹,这应该是郭兰溪的杰作。不管是谁的恶作剧,李乘风难辞其咎,必须背上这个背锅,昨晚的牲口就是他照顾的。由于郭兰溪的缘故,李乘风更要把这样的事揽在自己身上。
吕文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不容任何解释,一个箭步跨过去,使出全力推掌拍在李乘风的胸口上。
李乘风毫无防备,被拍个正着。“你推我做什么?”
吕文是二十多年的练家子,手掌和虎口都长满了老茧,这么粗糙的一掌拍过来,少说也有上百斤的力道。可是,李乘风一点也不吃疼,只是被吕文的强势动作给吓住了,站立在原地。而吕文却被震得后退了十多步。
“天罡霸气!你怎么会?难道……”吕文的脸色有些煞白,更惊讶于李乘风体内存在的强大的力量。
“没错!他身上已有我十年的功力。”不知何时,司马狂林已经出现在李乘风身后。只是,司马狂林的形象又发生了改变,昨夜的满头黑发变成了花白,面容似乎也老了十多岁。
“师傅,您的头发?”李乘风惊讶地看着司马狂林苍老了许多的面容,确定是素颜,更没有刻意要整容成拓跋彦超那样的形象。
“老林子,这么折本的事你也做?你是怎么做到的?”吕文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司马狂林,他不知司马狂林为什么要牺牲自我的功力,去成全这个刚刚才认识一天的李乘风。吕文更不明白,司马狂林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可以将自己的功力输送给别人的。
“我找了三十年,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接收功力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司马狂林的表情很淡定,很释然,似乎了却了一桩多年的心病。
“这种传功之法,条件苛刻,时机更是难以把握,不过,这所有的机缘都在昨晚实现了。”司马狂林又继续详细解释了传功之法的奥妙之处。
按照司马狂林的意思,这种传功之法,并不是只要愿意,伸伸手就可以轻松搞定的。如果真有这么简单,江湖中的人际关系就要彻底翻篇了。熟人见面,你传点功力给我,我传点功力给你,那这个功力就可以当成礼品相互递送,更可以拿来贩卖了。没有这么无聊的事情。因此,传功之法可遇而不可求,全在于缘分。
李乘风终于弄明白自己身体变化的原因。司马狂林就是在李乘风呼呼睡去时将功力传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