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医生是欲哭无泪。
当家的你要是真的为了夫人好,就不要那么暴力。
“她到底怎么样了?”
齐疏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个医生太拖拉了。
“当家,夫人这是,咳咳……这是……”
医生脸红着,不知道怎么告诉他。
看到医生这个吞吞吐吐的样子,他一脚就踹了过去。
“赶紧说,别叽叽歪歪的。”
“夫人是运动过度,加上,加上初经人事,急火攻心引起的发烧。”
医生说完,整个房间里除了齐疏都低下了头。
他语塞,难道是怪他太用力了?
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他冷着脸道:“那你给她开药啊。”
此话一出,医生更加低头了,他只是想,到底该怎么和当家的说,这个药开的不止一种呢?
“那个,当……当家的,这个药,开……开内用和外用两种,这一支,涂……涂抹在伤口上。”
话落,整个房间的人,头更加得低了。
齐疏整个人愣怔住,伤口?怎么回事儿?
“伤口?我记得她没有受伤。”
他一头雾水,什么时候锦柔汐受伤了,他怎么不知道?
医生简直都快要无语了,为什么当家的这么不醒水呢?
他做了一个小小的姿势,齐疏瞬间明白过来,突然一瞬间,脸上爆红。
难道,是,是……
他暗骂自己愚笨,扫了房间一眼,最后下定决心,“你,们先出去吧。”
他难得不好意思,说话结结巴巴的。
在听到当家的说让他们先出去的时候,医生的内心是奔溃的。
现在,当家的终于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谢天谢地,要是让他再说清楚些,当家的会不会以为他在对夫人不敬?
刷刷的一屋子人,立即往外退了出去。只剩下齐疏拿着一支药膏,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终,他无奈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锦柔汐。
这个女人,怎么体质这么差,就一个晚上,怎么就发烧了,还弄伤了?
他缓缓走过去,腿下她的衣物,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
睡梦中的锦柔汐,似乎很是不安稳,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不自觉的,将手轻轻扶上她的额头,想要将她睡梦中的不安抚平。
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什么出现在了你的梦里,让你睡着了还这样不安?
齐疏就这样坐在床边,给锦柔汐喂了药,然后守着她,这一守,就是一天一夜。
锦柔汐渐渐醒来,抬头看着天花板,她恍惚中醒来过,然后又睡过去了,不知道睡了多久。
“水,水……”
她小声说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好渴,想要起来喝水,可是刚刚一动,就感觉到了手边有重量。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她抬头,见齐疏手中端着一杯水。
齐疏将她扶起,将水喂到她嘴边,她倔强地偏头,双唇擦过杯沿,眼中的冷漠几乎让他不认识。
“乖,来,把水喝了。”
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哄她,可是她将头偏过去,硬是不偏回来。
“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此刻,她的语气中倒是出奇的平静,现在是真的不想要见到他。
“你别任性,医生说你受伤了,需要多喝水。”
锦柔汐听得也很是纳闷,受伤了?什么时候?
突然,感觉到身下凉凉的,想到了什么,她脸上骤然一红,手也不自觉地捏紧了。
“是你帮我上药的?”
“不是我还能是谁?”
齐疏自然而然地道,锦柔汐抡起手就朝着他脸上招呼来,被他眼疾手快地手捏在手中。
“齐疏,你竟然还敢碰我!”
锦柔汐咬牙切齿,这男人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难道你想要别的男人给你上药?伤口还是那个地方”
一瞬间,齐疏的脸色很是难看,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
难道她想要别的男人给她上药吗?
“没有医生吗?你齐大当家的非要亲自给我这么一个人质上药?”
“医生也是男人!”
“齐疏,你去死!”
锦柔汐被抓住一只手,另一只手随即打过去,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齐疏的脸上。
因为他一只手捏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端着水杯,一时反应不及,此刻一巴掌打在脸上,他半天没缓过神来。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敢打他,从来没有人打过他!!
生在黑道世家,他从小都被人捧在手心,而且他本人受到严格的训练,一般人也近不了他的身子。
“女人,你会为了你这胆大包天的行为付出严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