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保府里运。
大太保看着眼前的两具尸体,整个人都在哆嗦,前一刻老六和老八还在嚷嚷着率军攻打科学门,可一眨眼,就变成了两具尸体,尤其是老六,半个头没有了,脑浆、鲜血、碎骨糊了半个身子。
大太保语无伦次,下意识死死抓住十三弟的手:“飞剑!飞剑!科学门的仙人在报复我们--死了死了!我们惹了不该惹的人了!科学门不是骗子!他们真的是修行者!”
十三弟却冷静得多,他摇了摇头:“六哥八哥不像被飞剑所害,何况就算是飞剑,大哥你也不需害怕,这修行者使用飞剑,也是有种种限制的,你人在府中,那修行者看不到你,就施不得飞剑。”
大太保咽了口唾沫:“不错不错,修行者看不到我,就施不了飞剑,快来人,将我的挡飞剑的宝贝取来!”
很快,大太保用来挡飞剑的宝贝由他最爱的小妾亲手送了过来,这宝贝却是块围脖,只不过,这围脖是用整块羊脂美玉雕成,大太保取过玉围脖,套在粗短的脖子上,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因为飞剑向来只取人的脖子,这和田玉极是坚硬,能挡住飞剑的伤害。
十三弟正蹲在六哥和八哥尸体面前,细细查看,他和诸太保都是面和心不和,尤其是八哥此前还纵兵抢过他女营的可怜女子,只不过,此时一切恩怨都成了空,科学门不知施了什么法子,让两个太保命丧街头,如两条野狗一般。
十三弟对护送尸体而来的杂号将军道:“你将两位太保死的情形细细说来,不要有一定遗漏。”
那杂号将军吞了口唾沫道:“小人奉陛下之命,前去查封雪糖铺和望江楼等科学门的产业,在街上遇到六爷、八爷,他们问了小人几句,正说着话儿呢,就--当时街上都是众太保的下属,团团护卫,可是两位太保大人死时,小人看不到任何修行者施法的影子,也没有看到飞剑--对了,八爷死前,嘀咕了一句什么‘飞石’。”
十三弟眼一亮:“飞石?等等,八哥的伤口有古怪!”
他伸出手,在八太保胸口的伤口里一阵掏摸,从胸甲下,摸出了一块变了形的铅子,他将粘着血的手往大太保鼻子底下一伸:“大哥,你看,不是飞剑,也不是飞石,是这个铅子,要了两位哥哥的命!”
大太保接过铅子,细细查看,甚至不顾上面的鲜血,放在牙齿里咬了一口,惊道:“果然是铅子,这、这,不是说仙人不能操控铁器,因此连飞剑也是桃木做的吗?怎么这科学门的修行者,居然能使铅子飞天杀人?天爷爷,如果修行者能操铁剑,万里杀人与无形,这、这可怎么了得!”
原来一向以来,修行者惯只能操纵木制的飞剑,虽然能万里杀人,但木制的飞剑毕竟不够坚硬,所以用玉制的围脖能挡住飞剑的攻击,如果修行者操纵铅制、铁制的飞剑,那大太保的玉围脖,可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十三弟这时已经解开了八哥的盔甲,摇了摇头:“大哥,我看这铅子,并不是修行者用法力操纵的,你看,这铅子其实穿透盔甲后,入肉并不深,断了大哥的肋骨,伤了内脏才致大哥死命的,小弟自认用那七石大弓,****钢箭头,也能造成如此的伤势。要我说,科学门必是有那天生神力的豪杰之士,以弹指神通术射出铅子杀了两位哥哥。”
十三弟极为聪明,看出了铅子并不是施用法力伤人的,但他毕竟没有见过线膛枪、米尼弹,误认为科学门是用弹指神通杀人。
大太保夺过十三弟手里的铅子,细细看了看,顿时开怀大笑起来,他只怕修行者,才不怕什么会弹指神通的武林高手,双拳难敌四手,猛虎难敌群狼,就算科学门在西北的一千多号人个个都会弹指神通,众太保手下的十万人马一拥而上,照样能踩扁他们!
大太保重重一拍桌子:“令各太保,着重甲,即刻发兵!”
军营里鼓声阵阵,大太保倒也有些血勇之气,身着双层精钢盔甲,在校场阅兵,发布了讨逆令,要驱除科学门一行欺世盗名的假修行者。--说起来,浩哥儿、傻大个等人除了老六老八,倒是便宜了大太保,让他一口气吞并了两人手下的一万多兵马。
这些当兵的,到哪里不是当兵吃粮,根本不存在所谓忠心一说,何况大太保为了激励士气,大发饷银,一众大头兵怀里揣着银子铜子,个个向点将台上的大太保山呼万岁。
大太保更是当众宣布,一旦打下科学门的土地后,每个将士都能分到相应的土地,校场上欢声雷腾,这些当兵的都是农户出身,土地就是他们的命根子,科学门打出无数甜水井和良田的事,他们早就听说了,此时听到能分到这样上好的土地,个个士气高涨,只求一战。
这时,又有一群父老乡亲涌进校场,拼命磕头,乱纷纷道只有大太保才能救西北,当场劝进--这自然又是大太保秘令手下搞的把戏,他原本想消灭科学门后再开国登基,可手下有个夫子言,如果此时不登基,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打下科学门,瓜分水井土地也是个大麻烦,因为各太保间谁也不轻易服谁。只有大太保称王,这才有了大义的名份,雷霆雨露皆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