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时间母后为我给惠母妃瞧病,不责罚了我,说我私自行医,罪责很大呢,所以不如我为你请太医院正来,他是千金圣手,很有本事的。”
司徒兰却摇头,只说她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上官晨曦被她磨得没有办法,而且她也想知道她一胎是男是女,诊了之后略一思忖:“脉像很好,是个男胎。”
“真的?”司徒兰有些惊喜,“虽然之前大夫也有说过是男胎像,但都没有如此笃定,皇嫂果真不一般。”
上官晨曦也不让茶也不让糕点。
只是陪她说话。
好在司徒兰只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说是给皇后请安,送走了她,上官晨曦长长地松了口气,连嬷嬷不知道她被掳的事情,所以也不在意,只是奇怪这个毓王妃为什么来去匆匆。
上官晨曦却咬牙切齿,一直到晚上夏侯珩回来,她气仍旧不平,夏侯珩问明白此事后,轻声安慰:“只差一样证据,我保证,待查清真相,我一定会让你亲手处置她,绝不姑息。”
“好,我等着那一天。”上官晨曦明白,自己便是恨得想杀人,也不能杀肚子里带崽的。
司徒兰回到王府之后,宗政毓正在发飙,见她回来,阴沉着脸:“你去了哪里?”
司徒兰很是镇定,也很淡然,从他身边走过,走了几步之后飘来一句话:“我不是奴隶,也不是罪犯,我有自由,若是王爷不许臣妾出府,自可以从此后将臣妾关起来,只是需要一个罪名。”
“罪名?”宗政毓闻言几步近前,扯着她的胳膊面对着她,鼻翼贲张,仿佛要吃人一般,司徒兰见他如此,脸色也是微微变了,但仍旧强作镇定,扬起高傲的下巴,“是呀,王爷。”
“罪名?你真的好意思,跟我叫嚣,由你去!”宗政毓突然地住了手,好像想通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手,好像司徒兰弄脏了他,他动作的时候开口,“来人,告诉葛妃,我去陪她用膳。”
说着,看也不看司徒兰,转身大踏步离开了。
司徒兰看着他的背影,一阵的咬牙,说实话,她心里是希望他和自己吵的,至少也可以让她心里明白,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可是他却如此,她冷冷地笑了,她心里残存最后的那一点儿奢望消失了,冷起了眉眼,也不再怒气冲天,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更坚强了几分,她回想起今天与宗政轩的见面,不由地更是挺直了后背,只是腰疼,她不由地缓了脚步,由丫环们搀扶着,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来。
她要做的,可是大事,而且一向如此冷静的她,何尝让人拨动过心弦。
毓王府的事情,传到了惠贵妃的耳朵里,她也是奇怪最近儿子的举动,问了几次,他都没有回答,难道是哪里出了岔子?
她为此很是担心,更担心司徒兰的肚子,所以倒经常派人送来被品,司徒兰照吃照喝,司徒府来人也照常接待,并不露半点端倪。
惠贵妃只担心自己的孙子,勒令宗政毓与司徒兰一起进宫。
她要当面问问清楚。
宗政毓并不想让惠贵妃知道那些事情,不想让她烦心是一回事,男人的自尊也不容他到处宣扬这件事情,所以惠贵妃并不知实情。
两人进宫,一人乘车一人乘轿,车至武门停,而轿子还可以往里面抬,行至后宫,轿子方停了下来,有人抬过辇,宗政毓步子走得快,倒一直跟得上,换了轿辇也依旧在旁边,只是稍稍落后一箭之地,司徒兰不语,其它的人也是往前走,刚拐过了街角,宗政轩正好走到了对头,他与司徒兰四目相对,司徒兰衣领的风毛拂着脸郏,微微地发痒,看到他的那一刻,却连心都是痒的了。
所有的情感都在一瞥之间,宗政轩上前唤了声三皇嫂,辇停下,司徒兰端庄大方的打着招呼:“是皇弟,真是巧。”
“是呀,三皇嫂最近很少入宫,此番入宫可是有事?”宗政轩尽量措着词,但是一转眼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宗政毓,他正缓步走来,眼神中带着审视,让宗政轩后背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那样的眼神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吗?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正想着,宗政毓却笑了:“四弟,怎么了?眼里只有皇嫂没有皇兄了?”
“皇兄是自家兄弟,真是吓到皇弟了。还挑这样的偏理,好吧,是臣弟的错。”
“自然是你的错……”宗政毓突然板起了脸孔,冷冷地盯着他,“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司徒兰闻言手一紧,扯住了领子,仿佛怕这冷风,与此同时,手指不落痕迹地打了一个手势,宗政轩见状心里明白,面上却是苦色:“皇兄明示吧,总不能是因为臣弟先跟皇嫂打了招呼,皇兄便因此吃醋?那臣弟可真是无语了,而且若当真如此,臣弟也不怕,就请众人为臣弟评评理,瞧你这个做皇兄的好不好意思。”
“皇弟好厉害,皇兄还是才知道皇弟如此狠厉的手段,连威胁都用上了,皇兄哪里还敢挑你的理,只是你最近实在不像话!”
话总说到半截,至于怎么猜,怎么想,怕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同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