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轩嗐地叹了口气:“娘,这件事情是儿臣做的不好,不过也是因为激动,儿臣有了孩子,也是当爹的人了,所以才会如此。”
“当爹?”长孙皇后狐疑地看着他,又看了看窗外,“不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真是胡闹!”
“母后,容儿臣细禀,本来司徒兰是儿臣的表妹,应该嫁给儿臣做妃子,可是却被父皇指给了三皇兄,便是我们想表达自己的想法也没有机会了,沈皎月又是三皇兄的表妹,儿臣在自己的府内连说话做事都得加着小心,原本以为父皇是不想自己的儿子们为了皇权而争斗,现在想想,却不是如此,怕更有其它的深意了。”宗政轩说到这里,突然又凑近了几步,低声道,“母后,您该去御书房走动一下,司徒兰给了儿臣一个消息,说父皇要让大皇子归宫。”
“大皇子?”长孙皇后哧地笑了,“大皇子已经夭折了,还说什么胡话?”
“夏侯珩便是大皇子。”
“夏侯珩?”长孙皇后闻言再不淡定,她站了起来,华丽的长裙在大理石上拖曳而过,步子很急,脸色更急,“这消息是司徒兰告诉你的?”
“是,是惠贵妃的下人得到的,这个消息若是假的还好,若是真的,那父皇的意图就太过明显了,他让我们兄弟争斗,却保持着大皇子一直平安成长在宫外,连腿伤现在都觉得是假的了,否则怎么一个多月,全好了呢?”宗政轩越说越觉得可疑,“别的不说,就是这腿伤太医都没有办法治好的伤,他在别处一个月便好了,不知到底隐藏了些什么,只是这样的医术,我们宫里竟不知,父皇竟然不让这样的医者入宫……去年母后病成那样,都没有入宫,这都是小事,就是母后该查查那先皇后与大皇子的事情,才是最紧要的。”
“大皇子?若当真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现在做什么有用?”
“当然是不能让他入宫,这件事情,若是查实,我会和三皇兄说说,看他能不能再睡得安稳。”
“好,母后这就去。”长孙皇后说着整理了一下妆容,让宗政轩等在这里。
她走到御书房的时候,听到背后有人喊她姐姐,回头却是惠贵妃,如意髻高高梳起,妆容精致仿佛二八少女,那步态也是轻盈可人,长孙晚情见状嘴角不禁下扯,怪不得皇上对她圣宠不怠,果真是有些道理的。
惠贵妃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是明黄色的物件,看起来象件薄衫。
长孙皇后不禁一笑:“妹妹当真是万事亲力亲为,服侍皇上最是尽心尽力,当为众妃的表率。”
“姐姐最心疼我,总是这样夸奖,妹妹汗颜,总觉得做得不够……对了,姐姐来找皇上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吧?那妹妹就先在外面候着。”
她脸上一直挂着甜美的笑,仿佛她心情极为舒爽,明媚得不能再明媚了。
长孙皇后见她的样子,才知道她到底城府有多深,她明明比自己还先知道夏侯珩的事情,现在看起来竟然一点儿不担心,她难道有其它的主意了?
长孙皇后进了御书房,彼时贤帝正在出神,他伏在案头在想着什么,知道长孙皇后进来,只是摆了摆手:“你先坐,朕想些事情。”
长孙皇后不敢有异议,她坐在那里安静地等待,终于宗政贤好像下定了决心,将手里的朱笔一掷,坐了起来,脸上是无比的畅快。
然后才看着长孙皇后道:“皇后前来,所为何事?”
长孙皇后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臣妾听闻夏侯世子已回京,睿王一向忧国忧民,对江山社稷有功,所以,臣妾想,睿王府虽然已经庆贺了,但到底不足以显然皇上对睿王府的重视,对睿王世子的重视,所以臣妾想办宫宴,来问问皇上的意思。”
皇上闻言脸上现了欣喜:“皇后想的如此周全,竟然也想到了前朝的事情,替朕分忧,倒当真是有心了。”
闻言长孙晚情忙道:“皇上,是臣妾多事,若此事牵扯到前朝,那请皇上降罪。”
“皇后不必恐慌,此事你做得很好,朕也有此意,不过有一件事情,皇后还不知道,朕一时间没有想好怎么和皇后说……”宗政贤迟疑了一下,长孙家族好在都是书香门第,没有掌握实权,否则这件事情当真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震动,但他只是一瞬间又扬起了头,“皇后这么多年来在皇宫恭谨有度,是朕的贤内助,朕有何事,定当先告知皇后才是,这件事情,皇后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朕的皇长子对外宣称夭折,事实并非如此,朕一直将他养在睿王府,这么多年来,朕也觉得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所以想让皇儿回宫,不知道此事皇后如何感想?”
长孙晚情心里一口恶气几乎要喷薄而出,她恼怒原来这件事情是真的,同时对于皇上给戴的高帽子她更是愤怒,他一直将皇长子藏着瞒住了天下人也就罢了,瞒着她也成,现在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才向自己来买好,自己如何感想又有什么区别?他会在意吗?
长孙晚情想到这里,却突然笑了,站起身躬身一拜:“妾身恭喜皇上迎皇长子回宫,这是天大的喜事,也是天佑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