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李阳的手里不断渗出,刚才的惨叫就是从他口里发出。那沉香木匣被其一抖,顺势就是掉到了地上。
“李阳!”我们都是一叫,此刻的他脸上肌肉抽搐,豆大的汗滴都已经渗了出来。
我扭过头朝着下方一看,之前所看见的那个黑衣女子正双手握着一柄手枪,直直对着我们。“妈的,救了个蛇蝎美人回来。”管子眉头一皱,咬牙切齿地瞪着那女子。王小老头子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条白布条,赶紧搀扶着李阳靠在树干旁坐下,并迅速帮他止血包扎。
“钟万呢?”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后便是从身后听见了他的声音,“是在找我么?”
我们几人齐刷刷地向后看去,不知何时钟万已经爬了上来,他神色冷漠,手里同样拿着把手枪,腰间甚至还别着三个手榴弹!
“钟万,你这是干什么?”王小老头子怒目圆睁,厉声喝道。
钟万摇了摇脑袋,耸耸肩,“干什么?这还不够明显?我是来拿东西的,快,把三个匣子都给我扔过来,还有那把神农尺!”他一眼扫到我身上,连枪口都是即刻对准了我。
王小老头子似乎并不害怕,“钟万,我们好歹也是有了十多年的交情,你今天干这事儿就真的那么无所顾忌吗?”
钟万一脸不屑,朝着我摆了摆枪口,“小宇,别挣扎,赶紧把神农尺扔过来。”我眉头一皱,正惊诧于这前后的大转变,管子却是嘀咕了句,“给他。”
我慢悠悠地取下背后的神农尺,手腕一抖,将其扔到了钟万面前。就在这个时候,那名黑衣女子也是迅速爬了上来,站在钟万身后。
钟万示意那女子捡起神农尺,然后催促道,“快,三个木匣!”王小老头子无动于衷,只是神色冷漠地盯着钟万。
“砰!”又是一枪,直接擦过李阳的右眼打到了古茶树上,一丝鲜血从李阳眼角留下,要是再有那么一丝偏差,恐怕李阳的右眼便是保不住了。
我心里一团怒火,想要上前狠狠抽上他几个耳光,都是十几年的老朋友,居然还会干出这种事情。
王小老头子眼角不断抽动,压抑着怒火将三个木匣依次扔到了钟万面前。钟万见女子一一将其捡起,冷笑一声,“王浩,今天的事情你别怪我,都是对家的主意,重瞳的人已经有了,我们发丘中郎将是翻不了局儿的,再说了,我们现在还算是哪门子的发丘中郎将啊!”
钟万一提到“重瞳”这两个字眼,王小老头子和李阳都是神色一变,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我眼角余光瞥了眼管子,他亦是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在,小宇!”一听见我的名字,我先是吓得一跳,然后便看着钟万拿枪朝着我逼近几步,“去到最后一座石台,把那口青铜棺打开!”我心头一颤,自己根本就不会破那颠仆道儿,怎么可能去得了那座石台?
我有些犹豫地看了看那口青铜石棺,它就摆放在最后一个石台上面,整个石台上面,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东西。
“砰!”
钟万毫不客气地开了一枪,这次又是打中了李阳的肩膀,溅起一朵血花。
“混蛋!”王小老头子想要冲上去,却是被李阳狠狠抓住,此刻的他嘴唇已经开始发白,对着我有气无力地说道:“放心,那里没有颠仆道儿。”
我看了看他肩膀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咬了咬牙,转身就是朝着那最后的一方石台走去。
一步一步稳稳地踏着,并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没有想象中的扣儿,因为这一方石台的暗青石砖整整齐齐,并没有颠仆道儿被布置下来。
可越是这样,我心就越发不安,青铜棺椁绝对不会比其他东西差上多少,如果没有颠仆道儿被布置下来,只能说,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布置,这青铜棺椁本身,就已经代表着无法被盗!
心中压抑着一口气,我缓步走到这青铜棺椁面前,目光一扫,也是极尽繁复铭文,偶尔亦是会有雕画夹杂其中,可我依旧看不明白,就连那些雕画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图形和线条。
“打开它!”钟万厉声命令着。
我回头瞧了眼大家,深吸了口气,双手搭在青铜棺椁的棺盖之上。触手的是一阵冰凉,一直能够冷到心坎里去。我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激灵,“快!”又是枪声响起,一颗子弹打在这青铜棺椁上,溅起一串火花。
我被吓得动作一顿,随后便是开始用力推了起来。这棺盖比我想象中要重得许多,我推了半天只是稍微动弹一阵儿,也没有打开一道口子。无论我怎么用力,那棺盖就是一个劲儿的颤动,但就是没有挪开多少。
似乎也是瞧见单凭我一人之力无法打开,那黑衣女子同样拿枪指着管子,让他和我一齐用力。
管子阴沉着脸走到我身边,我俩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就是一齐发力。
这一次,明显有了很大的进展,之前一直微微颤动的棺盖,在我俩的推动下开始缓缓挪出一道缝隙,就在这棺盖挪动,显露出一条缝隙的时候,一缕青烟突然冒出,淡淡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