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把灵魂当做食物,那挑选魂魄的标准是什么呢?难道是像我这种生辰特殊,命数特别的魂魄?
赶忙照着陈队他们提供的资料,把死者的生辰一一列出,然后推算。可让我失望的是,这些人的生辰,没有一个是特殊的,都很普通。这下麻烦了,难道说是随机取魂?如果真是这样,这案子还怎么破?
又想起每个死者生前最后那一抹诡异的微笑,心里那个不舒服啊。总感觉那笑容里的嘲讽,是在针对我。脑海里挥之不去,都是一张张死人脸上挂着的嘲笑,忽然感觉泛起一阵心烦意乱。
陈队小心问我:“你发现了什么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烦躁地大声骂道:“催,催,催,催命呢?滚一边去,别来烦我!”
此话一出,会议室所有人都傻眼了,陈队脸上的尴尬就更不用说了,而且隐隐有了怒意。只有可可看出不对劲,也顾不上别的,一把拉住我的手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我这才忽然惊醒过来。刚才怎么了?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我怎么会忍不住内心邪火?
这时才听到小菌人说:“主人,你刚才怎么了?像变了一个人,吓死我了。”
不对,是因为那个笑容,刚才就是因为脑海里想到那个笑容,所以才。。。。。。想到这,浑身一麻。
我赶忙给陈队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才不是故意凶你。”
陈队冷淡地说:“没关系,没什么的!”
我知道一时解释不清楚,此时最担心的是,如果那个笑容真的有问题,办案的警官有没有受到侵害呢?
我把陈队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现在我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请你一定如实相告。这两天,你的手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陈队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作为警察的敏感性让他立刻收起冷淡,认真地想了想说:“你这么说,还真有。不过不是我的手下,而是经办此案的兄弟单位的警员。据说,有几个出现场的警员回来以后就忽然性情大变,有的特别暴躁,有的特别沉默,甚至与同事闹出矛盾,还住进了医院。经心理医生诊断,说是受到惊吓导致。想来也是,这类型的案子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为此局里特别嘱咐要安排素质过硬的警员办理。难道,这里面有问题?”
不管是不是真的如我所想,总之不能冒任何风险。我当机立断地说:“先别问了,这样,你马上安排你的人撤出会议室,不用参与案情讨论,这里全权交给我就好,我有需要会让你们去做。”
陈队疑惑地看着我说:“你这什么意思?我的人撤出去干嘛,都让回家吗?开玩笑呢?”
我知道陈队对我有了误解,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无所谓了,我说:“参与办案的人,一个都不能走。你要把他们安顿在警局,而且还要派专人看着,如果有任何异常,必须及时向我汇报。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陈队看我异常严肃,应该是意识到什么了,也不再问,而是马上掉头吩咐手下全部去另一个地方待命。大家虽然不解,但是不敢违抗命令。
最后会议室除了我以外,只留下陈队和可可。
我对可可说:“你也出去!”
可可咬着嘴唇只是摇头,我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出去!”
可可反而走到我面前说:“不要凶我!我又不傻,刚才就看你不对劲,如果不是因为凶险,你不会让大家和我出去的。”
“你知道还不出去?”
可可坚定地说:“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不走!”
额,这句情话,猝不及防地让我缴械投降。
我只好转头对陈队说:“那您出去吧,这里留一个就行了,有什么事我让可可传话就行!”
陈队笑了一下说:“我这个电灯泡,今天还真是非当不行。你不用管我了,你忙你的,我不呆在这里不放心。”
好吧,看来都赶不走,只好说:“你们要留下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看视频的时候,请你们转过头去,而且不管我一会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打扰我。”
可可疑惑地问:“你什么意思?”
“不要问了,就说行不行?”
他们犹豫了一下说:“行!”
嘱咐好他们,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把所有视频资料浏览了一遍,最后把画面定格在那个诡异的笑容上,然后静静地坐着一直看。果不其然,看着那个笑容,脑子里又开始乱了,烦躁不安,极其混乱。看来,这个笑容确实不一般!
不过这次还好,因为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屏气凝神,慢慢把杂念一点点驱逐出去。
然后关掉视频,闭上眼,安静地坐着,脑海里开始回顾所有的信息。最后居然入定了,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看墙上的时钟,居然过去了三个小时。
见我醒来,可可想上前询问,但被陈队拦住了。我冲他们点点头,然后爬在桌案上拿起笔,翻看着那些资料,再次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