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光材有些无可奈何了,重新站了起来,顾双双也跟着站起来问:“不坐了?”
这时身后一辆黑漆漆泛着光的车悄无声息的就到了跟前,车窗打开,一个俊朗的男子笑着对顾双双问:“请问,沙坡水泥浆厂怎么走?”
这人很客气,顾双双伸手指了一下方向,说了道路,男子似乎有些听不明白,从车上下来:“冯给我说了方向的,真是后悔没让他和我一起来,要说这下修的路真还不错,就是路标还没搞好,不然我一下就到地方了。”
顾双双听着问:“你是来县里投资的?”
“怎么?不像?”
“不是不像。这样,我给你画一张图,你按照图走就行。”
顾双双和黄光材本来出来就是要讨论教学的,顾双双的手里带着笔记本,她画了道路图,这人笑说:“简洁明了,你肯定是老师。”
“嗯,我们都是沙坡学校的老师。”
“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能不能耽误一下你,给我带一下路?哦,我叫高明轩,你要是不信我,这有你们县委书记冯的电话……”
开奔驰车的人拿了手机出来翻到冯的电话号码上让顾双双和黄光材看,黄光材心说就你开的车子,还提到了冯,怎么会骗人?真是此地无银。
“不用看了,那好吧,我给你带一下路。”
高明轩见顾双双答应了,伸出手和黄光材一握:“谢谢你们,真不好意思了。”
黄光材本来想跟着顾双双一起上高明轩的车,再一想又不上了,看着奔驰载着顾双双开的没影了,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
天色已经黑了,黄光材还是没等到顾双双回来,他起身往学校里面走,到了学校门口,看到远处刺眼的灯光,他闪身到了几棵树下,果然是那辆奔驰。
车子里的人没有立即下来,过了几分钟,顾双双下了车,车里面的高明轩对着顾双双说笑了几句,但是离得远,黄光材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等车子离开,顾双双到了跟前,黄光材才从树后走了出来,貌似将顾双双吓了一跳。
“黄老师!”
“……找到地方了?”
“找到了,不过遇到了乡里的乡长,就耽搁了时间。”
顾双双身上有一股酒味,黄光材心里忽然的有些悲哀,嘴上说:“现在的人太复杂……我下午应该和你一起去的。”
顾双双笑笑没吭声,往校园里走,黄光材心里冲动了起来,从后面一把拉住了顾双双,说:“双双,我喜欢你!”
顾双双没有挣脱,眼睛中有一种让黄光材看不懂的内容,她就那么看着黄光材,这让黄光材的全身有些发冷。
很久,黄光材无力的松开了顾双双,说:“对不起,你走吧……”
可是顾双双没有离开,她问:“你喜欢我什么呢?”
黄光材嘴里嗫嗫了一下,没发出任何声音。
顾双双看黄光材这样,却做出了一个让黄光材震惊又意外的动作,她走近一步将黄光材的手抓住按到了自己高耸的胸上很平静的问:“你喜欢我这样吗?”
黄光材的全身抖了一下,心都收缩了,以至于有些痉挛。
顾双双将黄光材的手放下,过去伸嘴在黄光材的脸上亲了一下,而后又说:“你其实什么都不懂。”
顾双双做完了这一切,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轻轻笑了一下,笑的还是那么天真无邪,对着黄光材说了声:“黄老师,晚安。”
顾双双没有等黄光材,径直的走了。
黄光材看着顾双双的背影,心里懵然空落落的,像是整个人都被掏空了,身上的血似乎在某个地方往外汩汩的流淌,整个人似乎就要倒下死去。
他知道自己和顾双双是不可能的了,她说的其实很对,自己以为什么都懂,其实真的什么都不懂,不然为何从来没有看清这个总是“天真无邪”的女人呢?
可是这不懂的原因不光出在自己和顾双双身上。
那么原因在哪里呢?那能怪谁呢?
怪生活,还是怪人生?
……
临近元旦,兆丰公路全县贯通,县里请到了市长李善苏届时剪彩讲话,但是没想到高明轩给冯打电话说,他已经叫邢同检当天到兆丰来了,问冯还想请谁?
高明轩让常务副省长到兆丰来剪彩,这真是出人意料,同时通过他的所作所为证明了高明轩对兆丰志在必得,既然如此,冯想想,说看能不能请交通部的吴川义也来一下,毕竟当初要是没有吴处长,兆丰的修路资金也不会这么快到位。
高明轩听了问:“这件事就这样,我来安排。冯,这几天,我再送你一件小礼,我希望在开春的时候,咱们能签订合作意向,这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也是你我合作的诚意。”
时至今日,高明轩和冯都是直接接触,并没有出现让上面某一位大人物压制兆丰的情况出现。
高明轩这样接二连三的向冯抛手段,按道理来说冯接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