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纪大小姐,我还没跟我爹提亲啊,可如今是提不成了,你爹还得满世界砍我啊........“
“......还有你,钱小个子,你个钱小个子......”
只见栾恪一把鼻涕一把泪,语无伦次地念叨着,此时竟朝着钱滨的脸上扬起了土来。
“栾大脑袋!谁他妈是娘们儿!你给我说清楚!”钱滨一屁股坐起身来,冲着栾恪大喊道。栾恪大吃一惊,一把扔掉手中的泥土大喊:“诈尸啦!诈尸啦!”慌忙回身正要飞一般的逃命。
钱滨索性站起身来,大吼道:“栾大脑袋!你他妈给我站住!”栾恪立时停住脚,缓缓地回过头来,忽然三步并作两步的跳到钱滨身前,一把抱住他,喃喃地说道:”我的好兄弟,你你,我以为你......“他喜极而泣,狠狠地吻了一下钱滨那怒目圆睁的脸。
而早已醒过来的纪如她,则忽地一坐而起,早已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来,栾恪此时正紧紧地抱着钱滨,忽然听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连忙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纪如她,只见她却慌忙收住笑脸,将头缓缓低下,一边抚弄着辫子,一边故作着娇羞状。
钱滨凛凛道:“多亏我醒的快!不然就被你活埋了!”
栾恪道:“你还说呢,今天一大早,我起床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我怎么睡在了你的位置?而你却睡在了我的位置,你和如她妹妹却睡的跟死猪一样,任我怎么摇你们都一动不动......”
“谁是死猪?”纪大小姐腾地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娇嗔道。
栾恪见状,突然手指着钱滨,转头对纪如她说:“我说他呢!“
纪如她道:”你差不点要把我们就地活埋啦!还说我们是猪,我看你才是猪呢!“栾恪见状赶紧陪笑脸:“是是是,我是猪我是猪,我是公猪,你是母......”如她见状一步跳过来,狠狠得踹了他一脚。
“哎呦!有人打夫君啦!”栾恪大喊道。纪如她刷地绯红了脸,跑开了。
钱滨拉住栾恪,缓缓道:“栾兄你不知道,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一切,太诡异了!“紧接着,钱滨将一切都告诉了栾恪,只见栾恪的表情时而惊讶,时而皱眉担忧,时而大呼”那根本不是我!“时而长吁一口气,做放心状......
三个人分析来分析去,最后却不约而同的将话头指向了一个东西。
——”松塔!“
钱滨道:”没想到这鬼东西这么厉害,栾兄你快把它找出来,我们三个好好研究研究,弄不明白干脆砸碎它,省得日后为祸人间。
栾恪连忙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昨晚半夜的时候,我把那东西放在钱兄你的枕头上啦!“
钱滨道:”那是不是还在帐子里?“
栾恪道:”没有啊,打我醒来后,就再也没看见那玩意。”
钱滨眼睛一瞪,连忙问道:”那咱们的行李和宝物呢?“
“就在那边啊!,我真的以为你们都死了,就把你们依次拖到这里,这里空旷一点!“
“啊!不好!”钱滨突然大叫到:“我们的东西!”说罢三个人立马跑回到大黑石处,发现被子、衣物、包袱、干粮还都在,只是梁上十字针和百转护身法帐却都不见踪迹了!
纪如她见状,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定是叫藏在那枚松塔里的鬼祟偷了去!这里是山脚下,离山顶高寒之地还远,大家想一想,怎么会有松塔?”钱滨正声道。
“是啊,那松塔定是顺着这溪流滑下来的”纪如她道。
说话间,三个人慢慢走到这溪边,蹲下身来,四处看去。
“但是溪水这么浅,山顶又离这里这么远,纵然有一万个松塔,能流到这里一个,就已经是奇迹啦!”钱滨沉思了一下说道。
“对啊,况且这松塔是怎么跑到这大青石下边的,难道这玩意它长脚了吗?”栾恪作疑惑状道。
“那也说不准!圆圆的东西,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到那边去!”钱滨道。
“我们现在丢了宝物,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今晚大家不要睡了,不然我们睡着时,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跳出来害我们。我们就顺着这溪流连夜上去吧,走大路的话,肯定还会遇到重重机关,反而不安全”纪如她笃定的说。
栾恪和钱滨均点了点头,三个人便回头收拾好剩下的行李物品,摸出剩下的一点干粮,分而食之,吃饱后便立即顺着这条似有似无的溪流,慢慢的溯流而上。
走着走着,栾恪突然说道:“钱兄,从昨晚到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却还有一事不明,你说我那十字针是从先祖传下来的宝物,遇到那些不洁之物的时候,定然会疯狂的转动,你说如果让它们偷走之后,它们是怎么将其为己所用的呢?“
钱滨道:“这你都忘啦,看来你是真的被吓傻了,上一次还是你跟我说的,即便是鬼祟等污秽之物,手上得到此宝物后,随着时光流转,宝物依然会跟它们产生新的密切的关系,慢慢会与其心灵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