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掀起贱贱的微笑,“哈哈,李大人,我的人在邻村发现一伙刁民,疑似长毛匪之余孽,本官正要去捉拿他们呢。”
“哦,长毛余孽?”李铭感觉有点好笑,哥们儿,你眼前这个可就是未来的“长毛匪”呢!他故作为难的说:“大人,不瞒您说,这村里的人的确凶悍!大人还是不要亲身涉险了吧?而且,”他指了指鲍勃,说,“大人,邻村的人已经和这位洋人签订了雇佣合同,也就是说,他们都是这位洋人的手下了!”
“什么!”王管带尖叫出声,“又是洋人!我是不是上辈子在洋人祖坟上拉屎了,怎么一遇到洋人我就不顺呢!”王管带一听与洋人有关,就打消了再去报复的念头,面子和前途哪个更大,他显然选择前途。看李铭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是来对付他的,既然如此,不如趁机先捞他点好处,也免得白受了这几天的罪。
“李大人,本官听说李大人生财有道,不知可否指教一二?”王管带笑眯眯的,眼中呈现一个大大的元宝。
李铭心中冷笑,指教,是“只交”吧!想咬我身上的肉,也不看看你的牙口够不够硬。“呵呵,大人,其实下官哪有什么生财之道,不过是出洋留过学,认得几个洋人朋友,蒙这几位洋人朋友照顾,让下官入股了他们的一家工厂。不过,说真的,这办工厂的确是财源滚滚哪!大人您知道吗?”李铭把“洋人”二字咬的很重,就是提醒一下他,不要把自己当成了软柿子。
王管带精疑于李铭所说的办厂之好处,国内办厂的确肥了不少人,可那都是大人物啊,洋人办厂与国内还能有啥不同不成?唉,不对,不对,咱现在说起来也是个大人物了啊,以前咋就没想到过办厂挣钱呢!王管带心中开始绸缪回去如何开办个工厂,如何大把银子往怀里钻。听到李铭问“您知道吗”,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大人,下官三个月前投了五万两银子给洋人的工厂,结果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
“大人,我都不敢相信哪!这才三个月,前两天洋人给我送来消息,我的银子现在已经翻了一番,变成十万两了!”
“哦,十万两啊,不少,不少了……”王管带愣了会儿,炸毛似的大叫:“啥?三个月翻了一番?!这不是跟抢钱一样吗!”
“可不就是跟抢钱一样吗!大人,我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呢,可洋人有必要骗我吗,更何况我与他们可是多年好友呢!”
“是啊,洋人哪有必要骗他一个小官呢!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工厂,岂不是……”王管带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那样的话自己就不愁钱了,到时候自己一定办一个最大的赌场,再买下全国的风流之地,然后雇两个洋人给自己看家护院……
王管带已经迫不及待,他连忙问:“你那洋人朋友可还需要钱,你能不能跟他们说声让我也入股,有本官罩着你们,保证那些牛鬼蛇神都不敢来找你们麻烦!”
也要你有那本事啊!李铭吐槽一下,接着说:“大人,这恐怕不能够啊!我那几个洋人朋友不想让别人入股,就是我,要不是与他们感情深厚的话,恐怕也没有希望入股哪!”王管带听得此话万分的热情被无情浇灭到只剩半分苦苦挣扎。
“不过,大人,如果大人有意办厂,下官倒可以尽些心意。”
“哦,此话怎讲?”王管带的半分热情想要雄起了。
“不瞒大人,以我与那几个洋人的关系,完全可以向他们购置一批机器,并借用一些工人,到时候,只要大人提供一处合适的地方,大人就可以自己办厂发财了!”
王管带忽然觉得不对劲,李铭为何对自己那么殷勤,不会是要害我吧?“李大人,我们似乎素昧平生吧?你这么做有何用心?”
李铭有些摸不着他这是要故作姿态抬高身价,还是有别的用意,只好含糊其辞:“大人这是何意?下官不过是看大人气质不凡,前途必定无量,所以想要结交一下大人,哪会又有什么用心呢!”
“果真?”王管带一想,好像的确不会有别的原因了。
“自然当真!下官哪敢欺骗大人哪!”李铭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样。
“这样啊……”王管带忽然为难了,员外可是要自己收拾了李铭的,可白花花的银子怎么能任由它从眼前跑掉呢!
李铭见他好一会儿没说话,就问:“大人可是有什么不便之处?”
王管带心想,看这李铭也是个伶俐之人,自己说起来与他也无甚恩怨,倒不如让他想个主意,省的浪费自己宝贵的脑细胞。“李老弟啊,老哥我也不瞒你了,其实这次老哥不是来抓长毛的,而是来抓你的!”王管带想透了,语气也变的亲近多了。
李铭故作惊讶的问:“来抓我?下官可是那里得罪大人了?万望大人海涵!”
“老弟哟,你要是得罪了我,凭咱俩一见如故的交情,老哥无论如何也不会怪罪与你,可你得罪的是我家老爷子啊,老哥我可不敢惹他老人家不高兴,说不得老哥还是得让老弟你受一番罪了!”
“啊!”李铭像被下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