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下秦云流,狼\/友怎么称呼?”
正派大才子对贾儒的恭敬,让原本怒气微消的李兄,霎时又有些不耐起来,不过,当身边王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才意识到现在不好先声夺人。
他俩在一旁闷闷然,简直就要闷出内伤了。
“喔,狼\/友你好,我姓贾。你很高端大气上档次啊!”
对于狼\/友这个称呼,贾儒坦然受之,当年给人家留邮箱的时候,道尽一生平安之下,互相称呼狼\/友还少了?
哇哈哈哈!
大家都是狼\/友!
秦云流的脸上挂满了问号:“贾公子,高端大气上档次?”
“这是我家乡的方言,就是非常好的意思,”贾儒大手一挥,他觉得将对方的智商拉低,再从智商上碾压对方,真是一件无比愉快的事情!
哈哈!这酸爽……
不过,贾儒没有忘记这位谦谦有礼的秦狼\/友,是被对方阵营推选出来的找麻烦的代表人,开门见山,直接说道:“狼\/友,你要怎么指教我啊?”
一旁的李兄寻得了机会,霎时满腔义愤的样子:“秦公子,可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粗鄙的布衣!”
王兄很上道地接腔骂道:“这厮竟敢侮辱我士林,秦公子,你不要客气!”
人群中似乎有些起哄的倾向了:“秦公子……”
秦云流一挥衣袂,人群霎时寂静无声,看起来,他这位临时领袖还是蛮有威信的。这番光景,让人群外不远处的少女们,两眸中霎时浮现出了两抹桃心。
贾儒嗤之以鼻,瞧你们那小浪蹄子样儿,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哎……明珠蒙尘,真是一件无比忧伤的事情。
一边的秦云流斟酌了片刻,突然拂袖昂首,吟道:“涟中望落日,雾里看苍松。浑噩忘年岁,胡涂弄鸟虫。”
“呀,这是秦公子的《岁寒》!”
“哇!秦公子吟风弄月的样子好帅!”
“哎,真是才高八斗,不知哪位丽人有福气……”
霎时间,不远处的闺秀少女们一阵骚乱。
贾儒有些无语,腹诽:我要是抱把吉他,来一首东风破,你们岂不是连腿都合不拢了?哎,貌似就算有把吉他,在古人面前,也是难登大雅之堂,审美世界观不同怎么做朋友啊……呸呸!什么古人不古人的,我现在也算是吧。瞧那些失足少女,大庭广众之下就犯花痴,真是欠拯救。
正在贾儒神游物外间,秦云流忽然说道:“这首诗乃我去年秋所作,但是当我停笔之时,却觉得胸臆间一股郁气不得发,只觉得此诗并不完整。所以,这不是所传的那样为一首五绝,其实是一首残诗,只为上半阕。”
“啊?难怪……岂不是说,云流兄广为流传的《岁寒》,其实是一首五言八蕴诗?”双喜兄高呼,一脸惊愕的样子。
“我思绪良久,废纸十刀,也不得完整,”秦云流点了点头,忽然对贾儒道:“狼\/友能否补全?”
秦云流眼中带了些期待,对方那种与一切格格不入的气质,让他笃定这个贾狼\/友不简单,绝对是一个大隐于市的大才!
呃——
贾儒愣了,若叫他抄袭一些前人古诗,现场卖弄卖弄,搏些吆喝,赚些名声还可以,但是续尾那可就有些难度了……不过,贾狼\/友当年高考,别的不行,就语文考了一百一!
一念至此,贾儒突然有种‘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口,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豪情壮志了!
酝酿感情,对!先酝酿感情。
别说,在这一刻,贾儒真有些哀然。前世种种,如砂砾流逝,一去不复返了。
他的心情一如那个夏天,与初恋挥泪养膘的时候。
贾儒叹了口气,念着秦云流的上半阕:“涟中望落日,雾里看苍松。浑噩忘年岁,胡涂弄鸟虫……”
少年啊,你可是秉承了大华夏悠久的历史!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无数个诗仙诗圣诗魔诗鬼,奔跑成一个,他,就是贾儒!
此时,李白、杜甫灵魂附体,贾儒一个人,代表了大中华悠久的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不明崎岖路,未卜雪霜风。漠漠叹过往,谁来一点通?”
一番吟罢,贾儒木耳味十足的鼻孔朝天,扬眉赏景。原本有些细碎议论声的人群霎时就静了下去。
秦云流颔首垂肩,眉头紧皱,嘴唇耸动,呓语般念着贾儒作的下半阙,忽然,他猛地抚掌,第一个轰然叫好:“当真是浑然天成!哎,贾狼\/友都如此坎坷,我那点曲折算什么?”
双喜兄眼睛亮得跟电灯泡似的,盯着贾儒:“贾狼\/友真乃大才啊!”
贾儒微微一咳,挺胸抬头,面朝青天,一脸‘鲁迅式’的高深莫测状,不过,他现在衣衫褴褛,颇有些破坏意境。
众人现在皆用一种无比奇怪的眼神看着贾儒,远处的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