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丰城外大营。
胡轸正置酒高歌,突然侄子胡邈掀帐而入,径直走到胡轸身侧。
胡轸听到声音,睁开微眯的眼,有些醉意的问道:“可还是徐君威求战的事?”
胡邈摇头,低首附耳低语几句。
胡轸一惊,一脚踢开给自己捶腿的少女,喝道:“你这贱奴竟然专朝老夫旧伤上锤,是要谋杀老夫吗?来人,把她拉出去杖毙。”
“喏!”
顿时有胡轸亲卫疾步走来。
少女脸色苍白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奴婢没敢用力,奴婢没用力啊!”
那少女呼喊哭泣着被拉走,胡轸装模作样的一歪身子,胡邈忙扶住,就听到叔父低声道:“让他去个隐秘场所待着,某入躺城。”
“喏!”
胡轸听着外面少女凄惨的叫声,想起他自己的前途,王允摆明不信自己,最好的结局就是解甲归田养老,可看杨定,出城就招兵买马,王允不知,只是在等王玢灭掉李儒而已。
在看自己,虽然王允装作大度,把自己的侄子让自己带着,可是这大军以徐荣为主将,他胡轸就是个摆设。
王玢大败李傕的消息传来,胡轸就认命了,如今听到故人来见,他一下想到李傕,李傕这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玩得不错,可怜王允老儿还沉浸在西凉铁骑将要覆灭的幻想中。
胡轸冷笑,想到李傕已至戏亭,只要自己跟李傕里应外合,徐荣必败,徐荣一败,长安就如脱光衣服的少女,任自己所为。
想至此,胡轸心中那团火噌一下起来。
王子师,你不仁就别怪老子不义。
少女没撑多久,凄惨声忽略不见。
胡轸在自己军帐来回踱步,大呼:“来人,本将腿疾复发,要进城治疗。”
“喏!”
胡轸的军帐早被徐荣监视,因为王玢提示过徐荣,胡轸可能造反,徐荣得到军权,再加上胡轸的消极怠战,无一不显示他有反意,最少也心怀鬼胎。
徐荣依王玢计处处监视胡轸,可惜徐荣这人善明不善暗,胡轸轻易得到自己被监视的消息,开始还无所谓,如今正好避开。
徐荣得到消息,立刻把消息按下,因为有更重要的消息吸引他的眼球,王玢在华阴遇到的西凉贼只有五千,李傕于陕县起事至少要有两万人。
李傕四人本部近万人,牛辅屯陕县一万精锐,一万辅兵,牛辅逃,兵营散。
李傕聚大旗,这一万精锐失而复得很容易,那一万辅兵恐怕也得回来一半。
李傕为先锋,得有一万,李儒在弘农也得一万五,算起来西凉贼还有近两万人,两万西凉贼不容小觑啊!
“派精锐骑兵都撒出去,如果李傕没败,此时恐怕就该在新丰附近。”
徐荣多年征战的经验让他感觉到,自己身侧卧着一头饿狼,正虎视眈眈瞅着自己,徐荣要做的就是找到他,消灭他。
“徐郎,那胡狼呢?”
负责监视胡轸的亲卫问道。
“继续跟着他,看有没有什么可疑?”
“喏!”
徐荣把胡轸的事抛之脑后,专心寻找起李傕的踪迹。
胡轸上马率亲卫出了军营,不一会儿就有骑士跟上,胡轸部直奔新丰,骑士紧随其后。
过了一片小树林后,几个骑士看着那骑士离开冷笑,为首一人可不就是胡轸,胡轸远远看着军营冷哼道:“徐君威,论打仗某不如你,可论谋略,十个你也不如一个某。”
“叔父,人在这边。”
“走。”
胡轸在胡邈的引领前往去见所谓的古人,胡轸想了很久,故人是谁,郭汜、伍习、李别、李利。
胡轸没想到的是故人是李傕:“稚然,你……”
胡轸脸上的惊骇几乎难以想象,李傕身为主将,怎能离开自己的军队,这气魄,说实话胡轸没有。
原本胡轸还觉得投靠李傕这等小儿辈有些不舒服,如今看到李傕,胡轸那些不舒服全都不见了。
单凭李傕敢单骑来见自己,这份胆识、气魄就是胡轸不曾有的。
“胡叔,看到某很惊奇吗?”
李傕的外甥是胡封,胡封是胡邈的族孙,论起来胡轸还长李傕一辈。
李傕一声胡叔,胡轸像回到十几年前,胡封的父亲带着李傕来见自己,那时候的胡轸已是羽林郎,对投靠自己李傕有些不待见,北地李氏虽军伍出身,可没出过大人物。
真是风水轮流转,胡轸再听到胡叔,能决定命运的不是自己,而是李傕,命运真是会捉弄人。
“稚然,你冒险而来,不会单纯的要见某一面吧!”
胡轸收拾心情,虽然他已决定跟李傕合兵,但得谈谈条件。
“胡叔,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如今决定西凉军成败的关键就在您,某也不怕跟你说实话,某带来西凉军全部的精锐,一万骑,若某胜,长安复归吾西凉军统治,某若败,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