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绕过树林,前面豁然开朗。
胡封紧追不舍,刚出树林就看到徐建率一百骑兵在前面等着他,胡封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中计。
胡封拨转马头就想逃回去,只听徐建一声大喝,胡封回头就看到一支箭矢飞快的射来。
胡封来不及躲避,多年征战生涯让其微调部位,箭矢快速破进扎甲,扎进胡封的肩膀中。
四石弓?
胡封脑海里冒出这么个想法,弓箭准头可练,力量却是天生,长安中吕布可拉四石弓,另一位就是名声不显的徐荣。
胡封没见过徐荣开弓,这是李傕耳提面命的结果。
难道是徐荣来了?
胡封一瞬间脑海里浮出许多念头,不过多年培养出的习惯让他下意识伏在马背上,双腿紧紧夹住马背朝来路快速冲去。
“撤,快撤。”
胡封大喊,西凉铁骑毕竟是精锐,一个屯长模样的人一挥手,十几骑飞出将胡封保护起来,其余的西凉铁骑开始慢慢调转马头。
聚内小路狭窄,本就只能容四骑齐驾并驱,这一拨转马头,许多下马踏进田地内,造成一定程度上的混乱。
这时,一侧的树林里突然出现无数弓箭手朝西凉铁骑射来,当即就有二三十人死在箭下。
“下马!”
刚刚的屯长果断的喊道。
战马到哪都是稀缺的战略资源,许多人都不舍的射马,比如刚才的二三十人都死在箭下,而马匹出了受惊外,没一匹被乱箭射中。
屯长心中暗喜的同时极为惊诧,这么精准的准头,必是官军精锐。
“军侯,我们下面该怎么办?”
西凉铁骑藏在马匹后,顿时树林里不再有箭矢射来,屯长趁机赶到胡封身边问道。
胡封还陷在惊慌中,看着身边西凉铁骑娴熟的剪断箭矢,而后看着胡封道:“军侯,这箭矢插的比较深,不适宜这时候拔。”
胡封惊魂未定的道:“徐荣,徐荣来了?”
“徐,徐郎?”
那屯长已难掩惊慌色,徐荣不是勇将却善骑战,在西凉征战二十年鲜有败绩,最骇人听闻的是他的箭法,百步穿杨那是稀松平常。
董卓以能左右开弓而自豪,然在徐荣面前从不提自己的箭法。
“军侯,徐郎乃长安方面的杀手锏,纵然已率军出击,可绝对不该出现在这小小的方山聚。”
杀鸡焉用宰牛刀。
屯长的话没明白,就是这么个意思。
胡封激动的点头:“不错,不错,徐郎怎会亲来前线,某就说那厮不过三十左右,徐郎已近五十,那人不过是徐建,对,绝对是徐建。”
徐建虽然剽悍,不过有吕布、张辽、高顺、华雄、牛辅、郭汜、李傕、樊稠、张济等前辈在前,他才显得不那么出众。
胡封回过神,喝道:“快,快派人杀回方山聚,让张苞派兵来援。”
“喏!”
那屯长当即派心腹冲出。
一个西凉铁骑朝方山聚冲去,接着就被箭手射杀。
太容易让西凉铁骑杀出去求援,张苞或许不会轻易发兵,越是看似在困境中杀出,越显得逼真。
“一定要冲过去,求援,不然死矣!”
胡封听着远处徐建部的马蹄声大声喝道。
西凉铁骑一旦上马就被射杀,而纵马杀入树林,无疑是找死。
为今之计就是看在徐建还看重战马资源困守,以方山聚五百西凉铁骑的实力,足以冲垮徐建部。
胡封只是大概一瞄,心里明白徐建最多不过有三百骑,徐建应该是先锋,既然是先锋骑兵就不会多,尤其长安中步兵多,大多数是洛阳西园禁军,骑军多是并州狼骑、徐荣、胡轸、杨定等人麾下的西凉铁骑。
西凉人跟西凉人决战,多靠个人的悍勇,谁的主将厉害谁赢,另外一人的部下就一哄而散。
这也是西凉羌胡剿而不尽的原因之一。
“不要体恤马匹,只要破掉徐建部,明日舅父大部就能赶到。”
胡封看着肩膀的断箭,恨声道。
“喏!军侯,某亲自带人杀回去。”
“嗯!”
胡封点头,那屯长带着十几个心腹人,慢慢移动到后部,十几人都藏在马侧,然后拍马朝方山聚冲过去。
“放箭。”
不出所料,上百箭矢立刻射过来,当即有一半马匹被射成血葫芦。
胡封看了直抽冷气,徐建这可是下了血本。
十几人最终只有一匹马冲过去,马匹靠树林的一侧披着三层皮甲,皮甲那侧插满箭矢,都以为那司马活不久。
树林里的王玢都有些咬牙,这戏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如果没有西凉铁骑冲过去,待天黑方山聚内的西凉铁骑才发现派出去兵被围,那可就玩大了。
就在王玢咋舌之即,马速却猛然一提,一个西凉贼翻身上马,马鞭狠抽马屁股,一阵烟消失在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