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骑射,是并州军跟西凉军立足天下的根本,并州军虽然没有配备大黄弩,但强弓几乎人手一张。
西凉铁骑一进入埋伏圈,高顺便全权接手了军权,其实本来人家就是主帅,只是不用听王玢啰嗦了。
簌簌,箭矢不要钱的朝飞熊军射去。
夜幕下视线很暗,再加上飞熊军那齐整的盔甲,说实话除了给飞熊军造成混乱自相践踏死了几人,整体损伤并不大。
“杀!”
高顺费力射杀一飞熊军后,弃弓手持双铁戟朝飞熊军杀去,高顺身后的并州骑纷纷喊杀着冲上去。
“公子,某保护你。”
王浑护在王玢身前道。
王玢愤恨的想捂脸,原本王玢还想待在上面,被王浑这么一喊却怕并州军军心涣散,死战之前主帅不冲,何等灭士气。
王玢一脚把王浑踹下去,继而大吼:“都跟某冲,杀西凉军一人赏绢一匹,粟十石,斩首三级官升一级。”
王玢吼完,提着缳首刀一闭眼朝飞熊军杀去。
王玢冲上前的时候飞熊军跟并州军已混乱成一团,王玢提着高顺的百炼缳首刀,一刀朝一落马的飞熊军背后劈去。
铁甲被轻易的劈开,后背出现一个硕大的伤口,那飞熊军一愣,继而被并州军一刀枭首。
那并州军特意看了王玢一眼,眼中有了一丝改变,王五公子也不是传说中的那般废物嘛!
王玢专找飞熊军的后背下手,一刻钟死在他跟并州军手里的飞熊军竟然不下十人,同时王玢身边也聚拢了十数人。
在这片小的战场上成了第三个中心,仅比高顺、董越小,相比高顺二人的搏命厮杀,王玢专找落单的飞熊军围杀,他这边的损失到成最小的,身边聚拢的人却越来越多。
王玢渐渐跟高顺连成一片将董越连带数十人围成一团,王玢看着困兽犹斗的董越喊道:“某不管尔等是何人?某以司徒王允幼子的身份向尔等劝降?放下兵器者可保全性命,想投军者某以并州军相待,不想投军者待平灭李郭二贼,发放路费送尔等还家。”
“王五公子?”
王玢在西凉军中还是有点名声的,当然是跟飞熊军老大董璜对抗齐名的臭名,不过他的身份的确有诱惑力。
汉代的兵员都是募兵制,他们出来当兵就是为了吃粮,虽然跟着董老大很快乐,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可这种强盗行为让他们不免为以后担忧,就跟为啥山匪都像洗白一样。
董越知道谁都能投降,唯他不能,他是董卓的族人,皇甫嵩连孺子老母都不放过,岂会放过他这等掌兵权的大将?
“儿郎们不要听这厮妖言惑众,想想往昔,咱们能跟并州军两立吗?”
不得不说阵营的对立让人心里油然升起抗拒,不等王玢继续卖弄三寸不烂之舌,身后响起阵阵马蹄声。
董越大喜:“儿郎们,先生来救我们了,随某杀啊!”
董越吼完当先朝王玢杀去。
王玢之所以想劝降董越就是因为伤亡大,如今见董越拼命,身后又有救兵,顿时放董越杀将出去。
“咱们要不要组织防御?”
高顺浑身是血的来到王玢身前问道。
王玢一愣,哥呀!你是百战名将,久厉沙场,您问我这个小白要不要防御?哥,您这是玩我呢?怪不得以后你的陷阵营闻名天下,而您默默无闻啊!
王玢强自镇定,吩咐道:“先组织防御阵型,把受伤的兄弟拖进树林。”
“诺!”
高顺的眼中爆发出一阵异彩,他真的怕王玢这个公子哥下达放弃伤员的命令,那时说不得他得抗命留下了。抗命不要紧,就怕给奉先找麻烦。
王玢站在并州军防御阵型后,心里七上八下的听着杂乱的马蹄声,忽然感到马蹄声渐渐变小,王玢茫然的抬头问高顺:“马蹄声小了?他们怎么不来攻击呢?”
“难道是天明了?”
高顺迟疑的回答。
王玢抬头看了看天,突然一拍大腿懊悔道:“好一个李文优,上了他的当了,他哪里有那么多援兵,相比是他的疑兵之计。”
“怪不得他不来进攻,原来没兵了。”
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王玢身旁的王浑道:“公子,那咱们追不追?”
看着一点伤也没有的王浑,王玢不由羡慕他的好运气,此战虽剿灭五六十人的飞熊军,可并州军却付出死二十五人,重伤数十人几乎人人带伤的代价。
没想到王浑这家伙运气那么好,王玢道:“追?追他弄啥?我们受得损失还不大吗?”
张辽昏迷不醒,郝昭不知所踪,高顺亦受了轻伤,还损失近百人,只为追杀一个李儒值得吗?
“可,那毕竟是李儒,他的威望在西凉军中无以伦比,一旦放跑后患无穷。”
王浑替高顺把话问了出来。
王玢轻笑,李儒没那么大的作用,如果真有王玢才会高兴,毕竟他能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