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龙:“陛下,常州刺史开仓放粮,臣以为无罪之有。”
秦慕言:“哦!说来听听。”
王龙:“回陛下,常州刺史为官清廉,爱民如子,时常为百姓谋福,为陛下分忧。此次开仓放粮,实属其无奈之举啊!”
秦慕言:“啊,如此一来,看来是朕错了啊!”
说罢,秦慕言转过头,朝龙椅走去。他似乎想说什么,却有没说出口。朝堂之上,其余大臣全都在手心捏了一把汗。
秦慕言在龙椅前面徘徊了一会,突然说:“王爱卿啊!不过据祁炎报,朕在请他来京的时候,他可是大骂真昏君呢。朕一直也很苦恼啊!不知什么时候朕竟成了昏君,爱卿,依你之见此事是否也是朕的错?”
“回皇上,臣……臣不知竟有此事啊!望皇上赎罪。”王龙感觉到了皇帝龙颜不悦,顿时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恐怕爱卿不知道吧,常州刺史也是公孙燕举荐给朕的,如此看来,应该与王大人是幕僚吧?”秦慕言语气逐渐透漏出冰冷。
王龙:“陛下,臣与常州刺史素未谋面,若是他也是公孙燕将军举荐,那倒和微臣算是幕僚了。”
“朕的周围倒都是他的人了,公孙燕啊,公孙燕啊!你找人来做朕的眼,找人来做朕的左膀右臂。难道朕这胳膊是残废吗?朕的眼睛是瞎的吗?”秦慕言自言自语。
众臣见状,立刻跪下忙呼:“陛下息怒。”只有王龙依旧站着,他此刻虽明白为官应会察言观色,可自身的品质和内心的声音一直在提醒着他,当朝为官就该冒死进谏,就该拨乱反正。
“陛下,公孙燕将军为国操劳,万不是皇上所想啊!还请皇上息怒!”王龙的声音发自肺腑。
秦慕言:“朕发怒了吗?爱卿?朕没发怒。看来王爱卿很是了解朕啊!朕怎么想的,爱卿都了然于心啊!想想爱卿现在是不是想见见幕僚呢?来人啊,带常州刺史。”
听到这般话语之后,王龙心里发怵,立刻跪在地上:“皇上赎罪,臣不该枉测君心。”
“爱卿不必紧张,既然刺史也是公孙燕将军举荐之人,朕定当好好对待”秦慕言低沉的语气中不知藏了多少寒意。
“昏君……昏君……”殿外传来嘶哑的呻吟声,声音中透露着无尽的怨愤和痛苦。
秦慕言:“王爱卿可曾听到有人在骂朕?”
王龙:“臣臣……”。
秦慕言:“爱卿何必吞吞吐吐。祁炎带上来!”
殿外一个身穿红色铠甲,腰佩尚方宝剑,身材魁梧,五官端正的侍卫右手提着一个人的衣物,慢慢地走上前来。地上那人就是常州刺史,头发蓬乱,半边脸刺着“钦犯”两个字,另外半边脸早已被烙印覆盖,已无法看清其面目。待两人再上前一点,便会发现侍卫的眼神空洞中透露着无尽的寒意,而且他的眼睛只盯着一个方向,丝毫没有因走路而偏移。而朝堂之上也因常州刺史的出现而臭气冲天,那种臭味是人的粪便气味中夹杂着肉烧焦的气味。一身白色的囚服上早已****了的血迹染和留下的烙印弄的破烂不堪。
“公孙祁艳啊!朕待你公孙家不薄,朕的旨意,你违抗;朕的决策,你怀疑;朕的英明,你尽损。你可知错?”秦慕言看了一眼公孙祁艳,又转过了头。
朝堂之上,大臣们都捂着鼻子,战战兢兢。王龙仔细看了一会才发现地上的正是公孙家族二公子公孙祁艳,而那侍卫就是祁艳的亲哥哥祁炎。他的心里充满着无尽的愁思。
“呸,枉我们辅佐你这昏君登上帝位,一开始竟没看清你这昏君的面目。只恨我生于这公孙家中,祖上有训,誓死效忠。我若是那江湖儿郎,也早该振臂而呼,揭杆而起了。还有你们,一个个溜须拍马之辈,日曜王朝必然葬送于你们的手中。昏君,昏君……”公孙祁艳语气中充满着愤怒。
秦慕言:“王爱卿啊,你说朕该如何处置呢?”
王龙:“臣……臣不知”
秦慕言:“众位爱卿认为如何处置啊?”
全场一片沉默过后,也是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臣不知”三个字。
秦慕言:“好,你们都不知道,那就让朕来告诉你们。私自开仓放粮,忤逆朕意,欺君罔上。每一件都能置他为死地,可朕念在他出身于世代忠良的公孙家族,朕留了他一命,可他现在竟然在朝堂之上要反朕,朕留他不得。”
柳向突然从朝臣中站了出来:“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公孙燕将军正率大军围剿幻党叛逆,若此事传入老将军耳中,老将军必悲痛万分,难以全心而战啊!还请皇上三思!”
秦慕言犹豫了,此时公孙燕手握重兵,若对其儿子下毒手,万一逼其生了二心,倒戈相向,朝廷可能就真的要覆灭在自己的手中了。
“狗皇帝,那可是几千人的性命啊,几千人啊!你这个暴君,你这个畜生,枉我一片忠心。还有你,祁炎,你忘记了爹的教诲了吗?你的人性呢?”公孙祁艳依旧骂着。
“祁艳,你别逼朕!”秦慕言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