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如果能想深一层,宮镜域现在已经能极温和的跟她和平交流了,甚至在和她说话时也不自觉的跟她一样你呀我的挂在嘴边,而不是以前口口声声僵硬不近人情的“本王”,只是这些微妙的转变,苏应桐大条的神经没注意到罢了。
此时她心里是极度不平衡,她绝对不要打地铺!
愤愤的搁下茶杯,怎知却弄到自己的右手腕,顿时那脆弱的筋骨好像要断了般,苏应桐悲催的给自己按摩,又不敢用力,疼的快要憋出眼泪来,天杀的,这一切绝对要算在宮镜域头上!呜呜——
“怎么了?”
听到苏应桐不太寻常的吸气声,宮镜域睁开眼,看到她紧皱眉头的痛苦表情,双眸微凝,他翻身下床:“让我看看。”说着便轻拉过苏应桐捂着的手腕。
“还死不去,不用你管!”苏应桐此时可谓怒火中烧,对宫镜域自然是没有好脸色,如果不是他气着自己,她也不会伤上加上,这么一想,苏应桐就更来气了,“你放……”
“别动!”宮镜域握紧她的手臂沉下声来,等她安份了,才仔细查看她的手腕,在烛光下,苏应桐手腕处的红肿越加明显,甚至泛起了淤青,细白的小手就这样无力的垂着,似乎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
宮镜域心里掠过轻微的刺痛,他竭力忽视这种陌生的感觉,把注意力放到苏应桐的伤上:“刚才怎么不说?”
“此等小事,还不必向湘原王报告吧?”苏应桐对着宫镜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宮镜域没和她争,起身去内室拿来几个精致的瓷瓶子,苏应桐想着应该是药膏之类的,果然,宮镜域坐下便开始给她敷药,她闻了闻,挺香的,“这是什么?”好奇起来,连生他的气也忘了。
“青莲。”宮镜域很自然的回答了她,继续帮她敷药。
苏应桐点点头,看着沉默的宮镜域又有点出神了。
宮镜域只穿着准备就寝的中衣,质地丝薄且柔软贴身,领口微开,此时又正低头给自己敷药,苏应桐垂眸便能轻易看到他的……胸肌,苏同学脸蛋有点发烫,看惯了平时穿长袍的宮镜域,只知道他身高够标准,体格够壮实,想不到他长袍之下的身材也这么……让人满意。
“疼不疼?”宮镜域丝毫没发觉某狼女正虎视眈眈自己的“美色”。
“啊?不疼!”
才发现自己居然沉迷在宮镜域的美男外表下连伤疼都忘了个干净,苏应桐有点窘,又生怕宮镜域看出什么来,急急地回答后,很痛心的自我批评起来,苏应桐,你学坏了你!都在想些什么呐!
宮镜域抬眸,便见到苏应桐纠结着一张小脸猛甩着脑袋,无奈勾唇:“你又怎么了?”今天一整天都没消停过,不过,挺可爱的。
“没事,”苏应桐单手掩面,根本不敢直视他,“可以了吗?”
“差不多了,平日里注意些,不要再伤着,”宮镜域拿出另一个瓶子,“坐过来点,还有脖子上的伤。”
苏应桐眼前又浮起宮镜域在花园里给自己脖子上药的情景,只觉得血气上涌,脸蛋愈加的发热——她哪里能hold得住这种场面啊?!
“不、不需要麻烦王爷了!是这个药吧,我自己来就行!呵呵……”
不敢看宮镜域,苏应桐伸手胡乱摸了一通,摸着宮镜域手上拿着的瓷瓶,随便应付了一句话,便拿着药瓶进了内室。
用跑的。
宮镜域无奈苦笑,直到看见苏应桐磨磨蹭蹭的从内室出来,他看了一眼,确定她给自己上好了药,开口道:“晚了,去睡吧。”
哈?她睡床?
苏应桐如获大赦,此时她最不想的就是面对宮镜域,于是也不多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一扑一滚,顺利的溜进被窝,顿时舒服得直想高歌,噢耶,她的大床!
“注意点你的手,”见苏应桐如此的“不淑女”,宮镜域差点没被她矫健的身手吓着,一向平静的心也不禁高高提起,紧紧的盯着苏应桐,直至她安全的缩进被窝,才放下心来,“苏应桐,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将奕儿交给你?”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保护宫唤奕小朋友的能力还是有的,“我的跆拳道……喂,宮镜域,你干嘛?!”怎么越走越近了?还坐在她的床边了!苏应桐忙向里面一滚,“宫……”
“睡吧,本王也累了。”宫某人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王爷,说着便掀开被子正欲躺下——“宮镜域!”
苏应桐弹起来缩在大床最里面,宮镜域这是什么意思?当她死了?睡下前能不能稍微征询一下她的意见啊!
“有什么问题?”
“你你你……”
宮镜域看了一眼苏应桐拥紧被子的架势,有点明白过来,“苏应桐,本王说过,本王还不至于对你有什么别的想法,还是……”他突然间凑近苏应桐,沉声道,“你觉得本王应该做点什么?”
“去死,走开!”
刚开始还对宮镜域严重鄙视自己身材的言语很是火大,可见他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