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还是忍不住的一抖,眉梢更是蹙了起来,这荆刺所拔出的痛楚,不小。
见到宁戮的反应,罗敷的动作更轻了,更是温柔了。
“桀桀桀……,小子,受死吧!”一道阴森的声音响起,宁戮的面色霎时一变,很是苍白。
突然,一团深浓之中带着点点晶莹的灰色雾气凭空乍现,这点点的晶莹在这漆黑之中显得格外的分明,灰雾翻腾之间猛然一动,向着宁戮铺盖而来。
“什么?”宁戮顿时大惊失色,但就在下一刻,灰浓大雾,已是来临,陡然之间,便将宁戮包裹在了其中。
“嘿嘿……,小子,受死吧!”一道阴森的声音响起。
……
突然,宁戮昏睡之中大呼了一声,恍然而惊起,就连在一旁专心致志为其所拔除手中荆刺的罗敷也是被其吓了一跳。
宁戮面色泛白,黄豆大小的汗珠滴滴落下,大口的喘着粗气,似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罗敷回过神来,从玉怀之中掏出了一条手帕之后,便是向着宁戮的脸上擦去。
宁戮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感觉一阵香风拂来,随即,一条带着淡淡幽香与一丝体温的手帕便是在自己的面上不断的擦试着那滴滴汗珠。
原来,只是个梦,宁戮暗松了口气,随之目光微扫了此处一眼,他顿时有些疑惑的问道:“我们安全了?这是玄道宗?”
拿开手帕,罗敷看了一眼宁戮的脸上已是没有了汗珠,随后才是将手帕放在一旁,温柔的笑道:“嗯,没错,我们得救了,此处是在玄道宗之内,而先前……”
之后,罗敷便与宁戮细说了一下他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当然,那有关于她不断的向苏长老追问宁戮安危的那一段她没有说,毕竟她是个女孩子,谁知道说出来之后宁戮会怎么想,所以说,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
“仙难料?那里叫仙难料?这是什么意思?”听了罗敷的诉说之后,宁戮惊讶的问了一句。
微微一笑,罗敷轻声的解释道:“这仙难料是玄道宗之内的一处禁地,在其内,任何的晶气术法都会失效,且整处断崖更是深不见底,而这仙难料,则是会不时的爆发出一股股强大的气流出来因为不知道这气流什么时候会爆发出来,故而方将此地称为了仙难料,
再有,这仙难料爆发出气流的时候,都会有一些强大的法器被冲击而上,而先前将你所伤的那柄长剑便是随着从仙难料之中所爆发出来的气流而冲上来的。”
“嗯,我明白了。”宁戮点了点头,随即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急忙问道:“你有没有见到我手中所拿着的那张纸?”
“一张纸?”罗敷微歪螓首,美眸一眨,眼中露出了一丝的了然,从腰间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白纸,将它递给宁戮,好奇的问道:“是这张吗?”
宁戮接过这张纸来,没有说话,而是细看了一下,似在观察着什么一般。
就在宁戮观察这张纸的时候,罗敷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再次说道:“这张纸我刚才已经看过了,虽然是被剪成了一个人的样子,但也只是一张普通的纸而已,没什么出奇之处,难道你留着它,是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她眨了眨大眼,很是疑惑,难道这纸人真的有何特别之处不成?
深吸了口气,宁戮说道:“还记得先前在断崖之时你跟我所说过的话吗?你说你在失去意识之前看见了一张纸,而我却是在你当时的所在之处发现了一堆纸屑,再而,现在又有一个此般之样的纸人所出现,你说这其中,又会有着何种联系所在呢?”
罗敷面色稍动,急忙说道:“你是说,这纸人与我所失去意识而去到悬崖一事有关?”
“嗯,想来也是如此。”宁戮点头,凝声说道:“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此人亦是太过了怕了,竟能以一个纸人来控人心神,此人,对这仙难料的图谋不小啊。”
“那……那怎么办?”罗敷顿时急了,有些无措的问道。
“无妨,此人虽是强大,不过却是以此种术法来进入玄道宗之内,想来定是有所顾忌,此事,还是要尽早禀告宗门为妙。”沉吟了一番,宁戮分析道。
“嗯。”听到了他的话,罗敷也是稍是放心了。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看了他一眼,罗敷轻声说道,语气之中,似夹带着一丝别的意味。
“嗯,身中有恙,恕不远送。”点了点头,宁戮毫不犹豫的说道。
“不用,你身体不好,应该要好好休息的,我走了。”罗敷说完,心中异样非常,不知为何,她的心中顿时有着一丝的失落,还有着一点的委屈,似是怕宁戮发觉她的异样,随即便是赶紧的起身离开了。
看着罗敷的身影匆匆离开,宁戮虽是面无表情,但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丝异样的失落,难道……我真如此不堪?连共过生死患难的你也要避之若鹜吗?
叹了口气,微摇了下头,便是不在多想,目光一转,一张素帕落入了他的眼中,这是方才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