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我,我是小峰,我回来了!”杨峰抹了把眼泪,把母亲的手抓得紧紧的。
“小峰,你真是我的小峰?”
杨母彻底的清醒过来,忍不住惊呼一声,抱住杨峰便大哭起来:“你这孩子,怎么才回来啊,这些年你是跑到哪里去了,我和你爸怎么总是找不着你啊……”
母亲的泪水,很快就打湿了杨峰的衣服。
他直直地跪在那里,任由母亲数落着这些年找寻他的辛酸。
在他的身后,王小曼看着这幕母子重聚的场景,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十年了,杨峰,他终于回来了!
“哟,这是知道那死老头闯了祸,提前给他送丧呢?”
就在杨峰时隔十年,终于见到了母亲,却发现母亲已经白发苍苍,还卧病在床的时候。
就在他为自己一直不能与家人联系,感到万分愧疚的时候。
一个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死老头?”
怒气瞬间涌上脑门,他脸色一沉,扭头看去。
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
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一个陌生男人,青年愣了一下,转而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掏出一份《拆迁补偿协议书》扔在杨母面前:“你家那老头今天到我们公司搞破坏,现在人已经被扣下了。我们徐总说了,要是你再不识趣的话,就等着给那老头发丧吧!”
“你找死!”
杨峰忽然纵身而起,一脚将青年踹了出去。
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威胁自己的母亲?
他跟着被踹飞的青年走出病房,脚踩在对方的脖子上,厉声喝问:“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嚣张?”
青年名叫常三,顶着个宝鼎公司项目经理的名头,实际上却是老街一带很出名的混混,手下跟着五六个小弟,平日里横惯了的主。
然而,面对此刻的杨峰,他却被吓得连哼一声的勇气都没有。
“小峰,快放开他,常经理是黑社会,咱们惹不起啊!”杨母挣扎着就要下床来阻止杨峰。
“黑社会?”
杨峰冷笑,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政要首脑都不止一个两个了,又岂会害怕区区一个街头混混?
他狠狠地甩了常三一耳光,揪住他的衣领就要往楼下扔去。
“杨峰,快住手,你爸还在他们手上呢,你想害死你爸吗?”王小曼急忙追了出来,死死地拉住杨峰的胳膊。
杨峰闻言一愣,扭头看着王小曼。
转而皱起眉头,将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常三拉了回来,扔在走廊里。
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喘了半天,常三才慢慢回过魂来。
刚才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等缓过劲来,他摸着自己的喉咙,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从地上爬起来就想溜,却被杨峰一脚踹了回去。
“我爸现在哪里?”
杨峰脚踩在常三的脸上,冷冰冰地质问道。
脸上皮肉被捻碎的疼痛,让常三像被杀的猪一样嚎叫起来。
“砰!”
杨峰又踢了他一脚,嚎叫声嘎然而止。
“人现在哪里?”
皮开肉绽的常三,勉强从疼痛中挣扎出一丝理智,再不敢有丝毫的犹豫,急忙招供:“公司,在我们公司……”
“带我去!”杨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就要往外拖。
“小峰!”杨母追了出来。
杨峰回头一笑,温言安慰道:“妈,你放心吧,我很快就带爸爸回来。”
说完,又看了眼王小曼,点了点头道:“麻烦你了。”
王小曼没来由的俏脸一红,转身挽起了杨母的胳膊。
宝鼎公司位于老城区区委旁。
这家七年前才成立的公司,凭借各种手段,短时间内就垄断了老城区大半的娱乐会所。
在迅速累积大量财富后,开始进军地产行业,先是在一年前建成了三十三层高的宝鼎商务大厦,如今又和鹏城市的房产巨头鑫海集团合作,承揽了石龙村八十六亩土地的改造工程。
而宝鼎公司董事长徐江龙,七年前还不过是个街头混混,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老城区有名的企业家。
“任何人想要成功,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此刻,他就坐在宝鼎商务大厦最顶层的办公室内,隔着一张红木大班台,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这个显然是刻意打扮过的女人名叫温芳,是老城区交通电台的女播音。
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打听到,徐江龙和鹏城电视台的沈台长关系亲近,所以特意约在这个宝鼎公司工作人员都已经下班了的时候,找上门来。
徐江龙如此明显不过的暗示,温芳又岂能听不出来?
她红唇一抿,勾起一抹媚意十足的笑容,起身绕过大班台,将纤细的手指搭在徐江龙的肩膀上,轻轻揉捏着,刻意用自己特有的,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