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个星期的休养,林川在铁牛的带领之下正式的加入了林诺言率领的团队,进入了修建皇陵的工地。
林诺言作为南川行省邢徒们暗中推选的头领,麾下有两万多来自南川行省的邢徒,因此皇陵的官员对于林诺言这种邢徒头目也是不敢太过于得罪。
皇陵是为远东王朝第十五任皇帝龙渊修建的,龙渊在位三十余年,如今年迈,征招王朝三十万邢徒修建陵墓。
寒风呼啸,大地被白雪覆盖一片苍茫,穿着单衣的邢徒们冻得瑟瑟发抖,扛着石块,巨木艰难的前行着。
林川嘴唇冻得发紫,背上的石块将瘦弱的身体压弯了腰,一步一挪地向山顶蹒跚向前。
“嘿,我叫夏尔,你叫什么名字。”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背着石块,快步追上步履蹒跚的林川主动打招呼。
林川:“我叫林川,新来的。”
夏尔看着林川很吃力,累的气喘吁吁,笑道:“背不动了吧,咱俩换换,我这块轻一点。”
面对夏尔的好意,林川摇摇头,夏尔比自己还瘦弱,背着石块肯定比自己吃力。
夏尔看到林川拒绝也就不再坚持,小声说:“你该不会是刀疤头领的私生子吧?。”
林川不解:“为何这样说?”
夏尔神秘的笑笑,“我来刀疤头领手下一年了,从未见过刀疤老大亲自照顾过谁,而且还让你休息了整整三个星期啊,在这邢徒营,你算算独一份。而且啊,刀疤头领还发话了,让大家伙以后不准欺负你。”说着,夏尔露出羡慕之色。
“你们刀疤头领和我同族”林川解释说。
夏尔:“难怪。”
“哎呦!”夏尔突然惨叫一声。
“快点!快点!”正在此刻,一名凶神恶煞的兵士走了过来,手中血色长鞭朝着说话的夏尔抽了下来,随着啪地一声,一条血痕出现在夏尔的脸上。
夏尔一个趔踧摔倒在地,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那名士兵穿着军靴的大脚重重地踢向夏尔,一边挥舞着血色长鞭,“快点起来!又想偷懒是不是!”
林川看到夏尔不断发出惨叫,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急忙丢下石块,挡在夏尔面前,一把拽住长鞭,“不要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那名士兵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愤怒之色,“你算是什么东西!给老子滚开!”说着一脚踢来,林川被踹飞出去。
“够了!”此刻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林川许久未见的林诺言头领走了过来,铁塔般的铁牛跟在身后。
看到一脸威严的林诺言走过来,那名士兵有一些发怵,不过还是冷哼一声,“看刀疤头领的面子饶了你们两个,如果再有下次,哼!”那名士兵急忙转身离开了。
林诺言将林川和夏尔扶起来,将他们身上的泥浆拍了拍,“没事吧”。
林川被一脚踢飞,额头被磕破了点皮,夏尔则是脸上一道血痕,在林川的搀扶下才能勉强站稳。
林诺言头领嘱咐道:“以后能忍就忍,不要和这些士兵对着干,会吃亏的,在这里,首先学会的是活下去,知道吗?”
林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和夏尔一起,背起石块,再一次向山上走去,不过夏尔和林川这对年龄相仿的陌生少年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变成了好朋友。
看到上山的人流之中两个瘦小的身影,林诺言叹了一口气,脸上充满了无奈,望着高高的木桩上,那些被高高悬挂的人头,刀疤刘感到一阵无力。
虽然自己身为皇陵东南角这一片工地推举的头领,但是每日看到无数邢徒因为饥饿和寒冷倒毙而亡,还有一些被守军杀了示威,他却无能为力,心里很不好受。
林诺言背起自己的石头,加入了上山的大部队,而他刚刚出现喝退士兵,救下两个少年邢徒的一幕却被人看在眼中。
在东南角一处高阁上,烧的火红的碳火让阁楼变得温暖如春,和外面的冰雪天地宛如两个世界。
一名身着锦衣的人站在高阁窗户前,盯着远处上山的人流之中的林诺言,眉头一皱,转头问:“那名邢徒是何来头,为何我们的监军士兵都要退避三舍。”
皇陵镇守使上前回答:“回禀田总管,此人名叫林诺言,原本为远东地区边防军的一名将军,因为林氏谋反案被解除军职,冲入邢徒营,现在是这东南一角邢徒们的头领,麾下有上万之众,所以……”
“哦?林氏族人还没杀尽吗?”还未等镇守使说完,那名来自王京皇城的田总管面色不满地打断了镇守使的话。
镇守使对于这位来自皇帝陛下身边的红人不敢怠慢,急忙回答:“原本这林诺言也是在死刑之列,不过由于修建皇陵人手不够,所以那一批死刑犯全部被调来修建皇陵了。”
听完镇守使的话,田总管冷笑一声,“吴吴镇守使,你可知他是谋反之罪?”
镇守使一脸疑惑,想了想回答:“下官知道”
田总管:“你觉得内阁重臣们知道林氏族人还有余孽活着,而且是你庇护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