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了。”
她垂眸,“王状元,你是真的傻还是装傻?”
这个问题来得太猝不及防,王状元呵呵笑着,没给出答案。装傻是什么?他从不认为自己傻,他分明是本国第一位十八岁的状元郎,他风姿绝世,他本为万人座上宾,她怎能说自己傻?
文青呵呵,得了吧,王状元是真傻。
“啊,我想起来了。”
文青洗完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王状元忽然这么说道。
她抬眼看去,月光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的同时,他灿烂而笑,“我是王抒言。”
王抒言……
倒是个好名字。
文青把湿衣服都装进木盆,站了起身,先双手握在胸前扭转身体做了几个拉伸动作,缓解身体的僵麻之后,她停下来看王状元。
“你在水里泡多久了?”
王状元愣愣道:“我吃过饭就来了。”
“该出来了吧?身体不涨的难受吗?”
他呐呐点头,双手一撑台阶就攀了上来,看起来好像很听文青的话。
“衣服呢?先穿上。”
王状元从灌木丛后面取出来自己的长衣,有些破烂的衣服上还趴着一只蟾蜍,随着他抖开衣服的动作,蟾蜍立即蹦开,落在一边看着两人发出呱呱的叫声。
文青看着他将衣服拉好,问他:“你家在哪?”
王状元指指上山的路。
“嗯,你路上小心,我先回去了。”
在古代,人言可畏。文青之所以敢跟王状元站在这里说这么久的话,就是因为夜里这地方极少有人来。但她不可能会送王状元回家,哪怕她的确担心他。
这样痴呆的人,要活下来很艰难吧?
文青走回了家,走远了,还是能察觉到身后灼热的视线。
王状元是在用他的方式,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