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
他知道本的顾虑，但他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想牺牲唐薇薇。
面对生命的危险，本丝毫不曾动摇。他认定的事，谁也拉不回来。
曾几何时，这是顾川最为看重的品质。可是现在，他只感觉凄凉。
手中的枪最终无法按下，这个陪了他二十多年的人，他下不了手。
“你走吧。”
这是顾川对本最后的温暖。
走？
本看向顾川，一个巧劲抢过了顾川手中的枪，直接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顾川大惊，慌乱中将枪口撞开。
“砰！”
不过半秒不到，枪声骤起。
被推开的枪口虽没有打中本的脑袋，却也让他的胳膊挂了彩。
顾川恼怒至极，本却乐得自在。
“我不走。”
他的目光坚定无比，那神情更是极为认真。
死，或留下。
他只二选其一。
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绝不是央求顾川手下留情的。
“老大……”
魏新等人听到枪响急忙冲了进来，却见这副对峙场面，灰溜溜地离开了。
他们虽然离开了，但一个个也将心思放了进来。
顾川看着本，这才发现本早已不是他的替身，而是成长为了真正的老大。
炎门，这个他曾经看重的地方，随着唐薇薇的消亡，也变得不那么重要。
当唐薇薇纠结于是否留在释迦部落时，他还想找机会一定要带唐薇薇离开，远离这是非之地。
炎门，真不是一个好去处。
而真心为他好的人，他也不敢辜负。
“好，你留下。”
顾川的认同对本来说犹如一道阳光，可他还不等温暖，却又听顾川道：
“我走。”
本的喜悦僵硬在心头，他急忙追了出去。但顾川已经吩咐，不让他跟上。
“阎王，老大心情不好，让他静静。”
“是啊，是啊，咱们别去打扰。”
外面的人不知道情况，他们只是遵从顾川的明了拦住本。
本望着顾川的背影，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