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俩丫鬟送给了沐瑄。荣筝对浮翠和秋词向来都给足了面子,见此不免道:“你起来吧,我问你几句话。”
“大奶奶请吩咐。”浮翠低着头,心里却没底。
“我问你,午后我去了郡主那边,你都做了些什么?”
浮翠思忖片刻回答道:“回奶奶的话,奴婢一下午都和秋词俩在清理奶奶的库房。奶奶要看账目的话,明天上午应该就能整理好了。”
这是荣筝吩咐浮翠和秋词做的,点头道:“就清理库房,没做别的了?一直做到什么时候的?”
浮翠想了想方说:“一直到酉初,秋词说有些累了,歇息了半个时辰。酉正用的晚饭,晚饭后就接着清理。”
“歇息的这半个时辰你在哪里?”
浮翠道:“在自己房里。”
“谁可以证明你的话?”
浮翠摇头说:“这半个时辰是奴婢一人在房里的,奴婢哪里也没去,在床上躺了会儿就忙着做鞋子。”
荣筝听说点头道:“回头把鞋子给我看。”
“是!”
至今浮翠依旧一头雾水,不知荣筝到底要审问什么事。
荣筝沉吟了片刻说道:“好了,你去叫秋词进来吧。”
秋词进来后,荣筝向秋词问了同样的问题,加上之前浮翠的话,也都能相互证明。荣筝点头道:“好,你下去吧,叫如意过来。”
片刻后,如意低着头进来了。
荣筝见她第一句问的便是:“今天下午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说说看。”
如意低头道:“奴婢一直都在帮奶奶清理衣裳。冬天的带毛的衣裳要拿出来翻晒,风出了毛的,样式不好的也要清理出来。夏天这些褶皱的需要熨烫整齐。这些是奶奶之前吩咐过的。”
如意作为她的陪嫁大丫鬟,替她管着房里的衣裳首饰之类的东西,可见很得荣筝的信赖。荣筝的确吩咐过如意做这些,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又问:“和谁一起做的?”
如意道:“这是奴婢的活,奴婢没有叫人帮忙。”
“也就说你清理了一下午,在哪里做的?”
如意低头道:“西面的大屋子里。”
“今天晚上我进来的时候你抱着的那些衣服也是呢?”
“是!”如意头越发的低了。
荣筝有些不悦,道:“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如意这才勇敢的看向了荣筝,荣筝目光灼灼,仿佛要将人给看穿一般,如意不敢直视荣筝的眼睛,躲躲闪闪的,也不知该看向何处,最后目光依旧落在地上铺着的毯子上。
荣筝语气有些生硬,不再去看如意,说道:“好了,你出去吧。叫别人进来。”
如意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房里服侍的人都盘问完了,剩下就是些仆妇及小丫鬟,这些人是不能够进到荣筝的房里来的。问完了最后一个人,荣筝把她们都叫了进来,说道:“你们暂时还不能走,等白妈妈回来了再说。”
白妈妈是这边的管事媳妇,也是郡主送给荣筝使的。白妈妈三十来岁,行事十分的端正,几个月的时间就成了荣筝不可少的好帮手。
转眼已经三更天了,谁也不敢说困。荣筝端坐在床上,精神十足,她下定了决心今天要把这事给了结了,不能再拖延下去。
白妈妈已经进来了,禀道:“回大奶奶,大奶奶您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说着便将藏在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给荣筝看。
一个青金色的绣花荷包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荣筝将那荷包拿去,点头说:“辛苦白妈妈了,您去睡吧。”
余下的事不该白妈妈插手,她躬身退下。
荣筝紧紧的握住了荷包,如鲠在喉,她艰涩的看了眼屋里人,说道:“东西找到了,你们都下去吧。拿走荷包的人给留下来!这是我给的最后一个机会。”
丫鬟们三三两两的出去了,最后只剩下了一人。
荣筝气不打一处来,怒斥了一声:“你给我跪下!”
如意哆嗦着跪了下来。
荣筝猜来猜去,万万没想到背叛她的人竟然是她最信任的人。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拿走这个荷包?”
如意低头说:“是奴婢清理衣裳的时候,不小心带出来的。”
“清理衣裳?不小心?”荣筝觉得可笑,指着她问:“衣裳要么在架子上,要么在衣橱里,这件东西我放在床上的抽屉里你都能给我找到?还要找这样的借口。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如意的头埋得更低了。
“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要做一模一样的荷包来引我中计?”
如意辩解道:“奶奶,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我的陪嫁大丫鬟。紫英嫁了人,紫苏也有了人家,我那么信任你,你却这样对我。顾及你的脸面,我不在众人面前揭穿你。要是没想好怎么说,那就先回去睡一觉,明天想好再来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