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青儿干活很有成算,先把挡着府库大门的插屏挪到西侧楼靠墙的地方,把红漆大门敞开,然后进了府库。几个人都没看见青儿在哪儿,就象有个无形的吊车一样,把一个一米多长的木箱悬空“吊”了出来,稳稳当当、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原来的那些木箱的身后,别说鱼儿水儿傻眼,就是田亮和纳兰也傻眼了:“这是一个年轻姑娘的力气吗?
挪出来府库里上面的几层木箱,后面的布口袋就好拿了。田亮几个人并没有看到青儿在拿东西,就看见一股黑色的烟雾卷着几十个口袋,就放在楼上的走廊上了。接着青儿倏忽就出现了:“不知总管大人还要多少口袋?”
“暂时够用了,青儿姑娘赶紧歇歇吧。”
“青儿告退。”青儿抱拳施礼,没有一点疲惫地离开了。
王爷给了青儿一套西路的苏州宅子,只有她一个人住。
鱼儿“恍然大悟”:“相公,鱼儿明白了,原来大厅里的那些货物都是青儿姑娘给运回来的!”
“胡猜!赶紧过来拆口袋吧。”
鱼儿小声嘟哝道:“人家好不容易弄明白了,还说胡猜。”
纳兰一直处于目瞪口呆的状态中,按理说,王爷他们刚回来的时候拿的那些礼物,莽格、巴特尔俩人能抬动就已经很出格了。他们几个年轻小伙子都试过,哪一个礼物箱子都有二百斤以上,而且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抬下来的。可是这个青儿姑娘,就把没八百也有六百斤的木箱,从下面给往上摞,旋风一样啊,就那么摞上去了!这得是什么力气啊?那可是一个姑娘家啊。
“行了、各位都别感慨了,该干嘛干嘛。”
这个府库里的小丽布头没有一个口袋是布角,都是整块的布料。田亮让鱼儿去找云儿,云儿马上放下画笔下来了。一看红漆大门打开了,就知道明朝那位王爷的府库管用了。再看大厅里的箱子多出来两排,就问田亮:“是青儿给拿出来的吧?”
纳兰赶紧问:“主子您认识青儿姑娘啊?”
“早就认识啊,我们过去是冤家,现在是朋友了。”
一句话就把鱼儿差点吓瘫了:“主子您那几年精神不正常,王爷、福晋说是青儿姑娘控制了您的思维,您怎么也算是曾经和青儿姑娘不对付过,那、那以后您还不是要吃她的亏吗?她的力气好大哦。”鱼儿构想着青儿欺负主子、主子被青儿打得落花流水的惨败情形。
“嫂夫人,不要乱联想好不好?我看看这些口袋都是什么布匹?你们两位总管就歇息去吧。”
“我们什么也没干呢,有点被青儿姑娘吓着了。”
云儿说:“娘那里有小儿惊风的药,吃几包去。”
一句话把田亮和纳兰逗得笑个不停。
云儿让鱼儿水儿把青儿拿下来的口袋剪开,里面都是布块,什么布块都有,掺在一起,花花绿绿的。仔细看就知道,除了纯棉花布就是化纤布。小块的三尺左右,大块的五六尺。
“行了,鱼儿姐姐你们两个又有事可做了。把布料的名称、尺寸用记号笔写在不干胶纸上贴在布料上面。把月儿她们几个找来量尺寸,一定要把布块裁齐了,要不然出现一块少肉的或者是斜楞的、再或者是空心的,我可找你们两个是问,罚你们一年别领工钱。
水儿伸了一下舌头小声说:“主子太厉害了。”
“别嘀咕,看我敢不敢。”
鱼儿说:“不会吧?好好的一块布,中间挖一个窟窿,谁这么缺德呀?”
“你理解错了,人家不是故意要坑谁,是就要中间的那一块。其余的是不要了的,这个事儿我可碰见过,要是把这样的布拿上柜台,咱们府上十几年的声誉就别要了,你们两个好好把关,不许偷懒找人代替,一块布一块布地检查,让它们都是方方正正的布块。”
“知道了,您放心就是。”
云儿回房画画去了,鱼儿水儿都乐得合不上嘴。小声嘀咕着。鱼儿说:“怪不得主子先前出手阔绰,原来还有一大仓库的小丽布头呢。”
“可不是嘛,这下子可是够用好长时间了。”
“人家那边的布匹怎么这么结实?也不知道府库里那些箱子后面还有多少小丽布头,也看不见哪。就是没有箱子挡着也看不见。”
“这下可有的用了,咱们两个真得好好挑选呢。可是主子为什么说可能中间有少了一块的布料呢?”
俩人嘀嘀咕咕地边拆口袋边小声发表议论。
回到房间的云儿从小丽布头想到了那些彩珠,还有那些头饰、合金和钛金首饰、那些缝纫机线、棒针线、钩针线……云儿的心一下子就好郁闷了。不光这些,还有那些编织绳、玛瑙、玻璃、木雕产品、宣纸、颜料、文化用品、蕾丝花边、毛巾、袜子……东西也太多了吧?
好在是现在卖货的地点要多很多处,就是穷人也比以前的经济状况好的多,这样购买力也就大了很多,因为现在已经进入康熙盛世。虽然物价低,但是异域的物资新奇,很多东西买到就买到了,买不到就永远没有了,很是刺激人的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