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方才的话,“黄公虽沉湘江,然其心日月星辰可昭……湘灵为之悲歌,而冰夷为之悼……”
他知道黄遥是为他好,他只是……不得不这样做。
…………
暮色中,一头火红的狐狸蹿到岸边,低头在草丛内来来回回地轻嗅,随后抬起头,口中多了一块素绢。
“荧惑,何物?”清朗的声音在夜风中传来。
荧惑摇了摇尾巴,却没有往回跑,而是蹲坐下来,不走了。
三人快步走近,衣衫一白两黑,是医沉、剧连和相里荼。
经过数月相处,剧连认为相里荼并无恶意,便说服了楚墨接纳秦墨,三人昨日才到达无假关,便是来此迎接入楚的秦墨诸人。
不想薄暮时分,有人报告附近有人发出求救的信号。
荧惑还莫名烦躁不安,医沉断定是解忧到了附近,便与荧惑先行出城寻她,剧连和相里荼随后追来。
但江岸旁已经没了解忧的踪影。
相里荼将两岸细细看了看,只捡回了半截竹筒——这里显然被人清理过了。
医沉接过荧惑递来的素绢,展开来,面色一滞,蹙起眉,“阿忧……”
那绢上,十四五岁的白衣少女含笑望着画外之人,鬓边簪着白兰,手中捧着药草,恍若灵秀的山鬼,一旁的篆字,也正是“山鬼”二字。
解忧一直将他这幅画藏在身上,若非情况有急,怎会失落在此?
岸边的草尖上尚且缀着许多水珠,来不及干去,只怕片刻之前,解忧还在这里。
可他们,又错过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