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突然听到沙发上的爸爸无比清晰地说,“你等着,我会离的。”
谌晓玉悚然一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下课铃响,死气沉沉的教室里,终于传来几分动静,同学在窸窸窣窣收拾着课本,铅笔盒。
政治老师用黑板檫敲了敲黑板,“大家都别动,我还没说下课,我们今天要把这节课讲完。。。。。。。。”
“啊——”课堂上一片哀嚎。
在谌晓玉身边整整睡了一节课的路重庆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撑着脑袋地看了看讲台前的老师,又咚地一下倒在了课桌上,继续闭着眼睛。
自开学以来,路重庆几乎是一到下午就开始睡觉,每天就像是睡不醒似得,恹恹的,可一到下了课就生龙活虎地,往操场上跑,打篮球,踢足球,打排球,什么运动消耗大就玩什么,抢起球来也是特别狠。
谌晓玉为家里的事情心里烦闷,对周围的一切都没往心里去,每天下课就往家跑,心里急乎乎的,无头苍蝇一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同时又因为自己的“不知道”而焦虑不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