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徐文青,以一尘的识人之术,自然很容易看得出,徒弟石头的这个表哥,的确可能是南宫晴的良伴,就伸手爱恋的摸了摸南宫的头顶,对着徐文青说道:
“晴儿是我故友的孩子,我照顾了她十三年,也等待了十三年,接下来的她人生道路,你可以接替我,带给她幸福的么?”
徐文青闻听到此,表情庄重的缓缓站起身,离开了餐桌,来在了一尘和南宫晴的面前,在一尘的面前,缓缓跪倒,郑重的对着一尘说出了自己的誓言:
“师傅在上,晴儿!
我徐文青,自小父母早故,深知人世的艰辛,从今天起,我会像对待自己一样照顾好晴儿。
你开心,我就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就陪你解闷,希望我们可以同甘共苦,一起走过接下来的人生道路。
我不能承诺你我们一定会如何富有,但我可以以军人的名义起誓,晴儿此刻起就是我的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尽一生来呵护你,陪伴你!
如违此誓,天地不容!”
一尘非常满意,伸手扶起了徐文青,回头问道:
“晴儿,这个小子,你还满意么?”
晴儿的性子本就洒脱得很,到了这个人生中关键时刻,依旧毫不含糊,对这师傅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老爷子遂对着徐文青一乐,将身侧的一对年轻恋人的手牵引着放在了一起,然后右手捋着胡须,老怀大畅,爽朗的笑了起来。
一旁围观的赵一理和魏部长也是开心的起立鼓起掌来,在场的安全部的随从保卫、酒店服务员都热烈的开心的拍着手掌。
魏部长端起满满的一个酒杯,开心地说道:
“大师,如此佳婿,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呀!”说完也冲着赵一理偷着点了点头,意思是:你看看,答应你的事儿,我可是给你办漂漂亮亮的啦!
赵一理原地拱拱手,表示感谢,一尘和魏部长碰了杯一饮而尽,开怀道:
“文青,晴儿,还不去感谢一下你们的大媒人?”
大媒人,呵呵,魏部长对这个称谓还是颇有些无奈,不过没办法,刚刚自己干的可不就是媒婆才干的事儿嘛!
一顿答谢酒,喝成了相亲酒,却让这顿饭吃的幸福感洋溢,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而幕后的功臣赵一理外出放水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熟人,一个几年前很熟的人。
长安壹号里经常有外地官员进京办事时预约宴请,此时正是午间用餐的高峰,虽然在京的各部委官员早已对烤鸭有些免疫,但是长安壹号内,还是有着不少其他菜系的精品菜肴,各个包房已经很是爆满了,服务生穿梭于厨房和各个包房之间,不停地将新点的菜品和烟酒等送入房间。
司辰东也是“跑部钱进”大潮中的一员,通过自身的努力奋斗,加上赶上了撤地改市的契机,由司家内部的有限支持,几年内还是磕磕绊绊的走到了蓝河市委书记这个地级市的掌舵人的位置上。
不过,因为某大国解体后的政治主张等某些原因,司家逐渐已经退出了一线政治世家的行列,因此能够给到司辰东的助力也到此戛然而止了,对于一个地级市的行政主官而言,在京城里,连个芝麻官都算不上,搁在早先,这就算是一个七品的县令进京,宰相门房九品官,都得要无奈的陪着笑脸小心应对着,唯恐出错。
司辰东这次进京是为了蓝河市的几个项目而来的,虽然国家近年来加大了很多的基建投入,可是对于狼多肉少的局面而言,跑部钱进也是一种无奈之举。
今天宴请的这个某部的司长,官虽然不大,可是人家是县官现管呀,手里面只要笔一动,就是上千万的项目资金扶持,因此司辰东丝毫不敢大意,也是做了精心的准备,可是左等右等,预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人还是没有到。
心态上有些焦急的司辰东,一开始还在包厢内踱来踱去,后来渐渐的走出了包厢,来到了迎客厅的假山一侧,一边不自觉的向门口张望着。
而此时司辰东的新任秘书小张,算上之前的小李,已经是自己的第二任秘书了,虽然学历上是很高,本科毕业还入了党,可是也许是在性格上的总是用着不大顺手。
而自己的上一任的李秘书,跟着当初的司县长,如今的司书记已经年头颇久,已经在一年前下放到一个经济大乡里,去当乡党委书记了,由于李秘书为人外圆内方,处世经验极为丰富,加上也算得上是一个实干家,因此李书记如今也算是做得有声有色,不过在这边也是帮不上什么忙来的。
小张秘书不知所措的看着司书记焦急的等待着,却忽然发现,司书记要宴请的那一位司长,脚步蹒跚的从里面的卫生间里出来,看那个满面红光的样子,肯定是喝得不少还很开心的样子,小张连忙小跑到司书记身侧,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司辰东随着秘书的所指,赫然看到了此时本应在自己餐桌上作宾客的那个司长,内心也是一阵的翻腾,这种屈辱感,即便是从政多年的他,也是很难受。
可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