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又是引起周围那些老御医的一阵围攻谴责,什么医道,仁心,说得头头是道,却对玉珠的病情半点用处也没有。
那年轻御医倒是沉得住气,被一众前辈围攻,也是不卑不亢,身姿挺得笔直,立在花厅中央,侃侃而谈地驳斥着那些指责。
既没有我行我素的傲慢,也没有对行业前辈的畏惧,宛如一棵挺且直的青松,立在危崖之上,任你风吹雨打,我自飒飒清风。
夏少元虽然此时心情沉重,也不禁对这位年轻御医起了钦羡结交之心。
当下离座,对那位年轻御医微微拱手:“敢为阁下怎么称呼?”
那御医连忙道:“不敢,卑职姓张,张守逸。”
在天佑王朝,太医院的院正算是正五品的官职,其下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御医和学医,八品,九品的都有,还有那些医吏,有的连品阶也算不上了。
所以夏少元这个翰林院的侍读,从三品,倒是比这厅里所有的御医的官职都要高,那些御医不管医术多么高明,真要论起品阶来,在夏少元这个年轻后生面前,各个都要自称卑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