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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的确非常虚弱。
所以她更加意识到了这柄匕首的神奇之处。
这柄匕首在夜月的手中时很不起眼,旁人只知道它“非常锋利”而已。
匕首开始对她的意义只有“夜月随身佩戴和使用了十年”这一点而已,所以当时她单纯只是在夜月丢失它之后悄悄捡回来留作纪念和“定情信物”的,并没有打算真的去使用它。
但刚一拿到手,她就觉得自己与这柄匕首建立了某种奇异的联系。
原本她只觉得这是错觉,只觉得这是自己对夜月的感情太过炽热,所以连对方佩戴的匕首自己都觉得非常特殊。
但当她在和麦特的战斗中多次受伤,她的鲜血不经意间沾到这匕首上的时候,这种“联系”就变得明确无疑了。
看来匕首需要血液作为引发魔力的钥匙,而且不知为什么只对月的血液尤其敏感。
一沾上月的血液,一股奇异的魔力就自匕首传到精灵那已经伤痕累累且越来越虚弱的身体。
效果立竿见影。
她当时就感受不到痛苦与虚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在她当时看来实在虚妄的强大感。
因为她的身体的确还是重伤状态,匕首并没有治愈她。
许多模模糊糊的幻象从那时开始侵袭月的大脑。她看不清幻象中都发生了什么,有时会看到一些人影,有时会听到一下断断续续的对话。再之后,她忽然产生自己只要随意挥剑就能斩开大地的错觉。
这柄匕首看来是传说中能够控制主人的邪门武器。
但月直觉到她不能丢弃这柄匕首,而且上面似乎有夜月的香气,她也舍不得丢弃。而匕首的确在给她越来越强大的力量。
月有时以强大的意志力压制这些臆想,但有时,来自黑精灵血统的那股疯狂与大胆会被出来,比如她明明可以以这些天来一直在用的战术慢慢杀死麦特,但她却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正面和人家对决。
那种只要一挥匕首就能斩开山峰和大地的臆想又控制了她。
她本就不愿意自“情敌”面前退却,而匕首的魔力帮了她许多次了,所以这次她顺应了这种臆想。
她将理智上对这种臆想的不信任驱除出脑海,体会着臆想和魔力,迎着麦特的冲锋斩击挥出匕首。
然后,她发现自己斩出了极为强大的一击,而跟随这一击的,是一道无坚不摧的红光。
她斩断了麦特附着着圣光的剑,并将其斩成重伤。
原来那种感觉并非臆想。
现在,她走向金发骑士,微笑道:“那么,去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