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守卫头领犹豫:主子最在意的就是密坊,要是上官老爷真那么说,他也能在主子面前辩驳,可是,人生一张嘴,心内一疑鬼,主子一旦起了疑心,他的也是性命堪忧。
思虑片刻,守卫头领派出了小队人马。
既然已肯定是去葛家庄闹事,上官家倒是有人知道路。
因当初葛家抢了上官家不少生意,上官老爷想要报复,特意派人跟踪过葛家马车,从镇上出发的家丁由这条路而去,密坊守卫仍顺着山脉而行,所谓兵分两路,两面夹击。
布置好一切,上官老爷安坐家中,脑补着葛家看到自家大队人马时的情景,吓都能把葛家人吓死。
据以往跟踪的人禀报,葛家庄只是一个新开的庄子,周边连围墙都没有,自家兵强马壮。又有密坊守卫助阵,收拾一个小小葛家庄,岂不是手到擒来,还能顺势将葛家庄据为己有。
上官家的家丁骑着马快到葛家庄时。远远望见成片的田地里,干活的人却并不多,居民住房也很稀散,也就没把葛家庄放在眼里。
一声声兴奋的叫声,从家丁们嘴里发出。很久没能注意畅意而为了。
眼见着就要接近庄稼地,家丁们还没能呼喊尽兴,一声声欢叫就成了惨叫,胯下马突然前倾,家丁们一个个从马背上飞了出去。
幸运的只是滚进旁边野草从中,最惨的是被惊慌的马匹踩踏,非死即伤。
似乎从地里长出来一样,面前忽然多了一大群人,还有人叫喊:“小心不要伤了马匹。”
家丁们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一个个已像蚂蚱一样。两手被反剪绑着,用一根绳子串起。
有人不服,叫嚷:“你们好大的胆子,我们可是上官家的人,小心你们的狗命。”
“啪,”一巴掌扇在叫嚷的人脸上,扇人者骂道:“娘的,打的就是上官家的人,要不是你上官家,老子能这么久不能去镇上。”
这一开头。众人纷纷开始泄愤,嘴里骂着,手脚也不闲着,大多都是葛家庄的村民。把这段时间的憋闷,纷纷倾倒在家丁们身上。
上官家的家丁平时横惯了,哪里受过这气,有那不识眼色的,张口就回骂,腿脚没受伤的还对踢回去。人群顿时乱成一片。
“队长,您看这马怎么处理。”
“先检查一遍,能用的和不能用的分开,待会儿禀报周将军处置。娘的,一个平民而已,养的马队竟比老子的马队还好,看老子不整死他。”
对话的人,穿着打扮和村民没两样,从说话语气和气势上看得出是军人。
再说顺着山脉来葛家庄的密坊守卫,路过一片密林,忽然从四面八方射来利箭,所有利箭都直穿脖颈,很快就没人是站着的。
而后瞬间从四处走出一群人,扒下密坊守卫的衣服,给每个密坊守卫补上一刀,隐藏起尸首,换上扒下来的衣服,沿密坊守卫来时的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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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十越来越看不懂葛家六小姐,按说,一个八岁的女孩子,又生在富贵人家,听到今天会有歹徒来袭,本应该表现出恐惧,最起码应该会不知所措,可这位六小姐,竟还有兴致给自己画像,自己可是奉命保护葛家女眷的。
终于,贺十还是问出了口:“六小姐,你不怕吗?”
“怕,怎么不怕。”葛凯琳抬头看看贺十,低头接着画。
“可奴婢怎么没看出小姐有哪里害怕?”
“呵呵,难不成你想看见我哭闹,就是我哭闹,要发生的事就能没有了?”
贺十不再言语。
怪不得自家一向冷酷的七少爷对这位小姐格外在意,看来这位小姐也不一般,跟当年的八小姐很像,遇事不慌,坚忍。
葛凯琳再次抬头看时,问贺十:“你像我这么大时,遇到这种事会慌吗?”
贺十答道:“奴婢五岁时卖身,像六小姐这么大时正在山里受训,没遇过这种事。”
“哦?”葛凯琳顿笔,好奇道:“在山中受训苦吗?”
“苦,和我一起被采买的孩子有四十个,最后只留下三个。”
“其他三十七个哪里去了。”
“不知道。”
“哦,对不起,不该问你这么机密的事。”
葛凯琳有些后悔不该问起这个,接着画。
听贺六贺十的名字就跟个编号一样,从小被卖,身不由自。
“今天之后,奴婢和贺六就是葛家奴才,六小姐只管问,奴婢只要晓得的必定有问必答。”
“你做暗卫时,每天都要当差吗?”
“不是,做半年,修养半年,七少爷给的月银丰厚,足够养活家人。”
“你成亲了吗,家里还有什么人。”
“暗卫不能成亲,家里还有父母兄弟,靠奴婢的月银过得富足。。”
“我家可没有你家少爷给的月银多,还得天天当差,这你也愿意?”
“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是每个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