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苞将母亲、妻子安葬已毕,对他家乡的人们说:“食朝廷的俸禄而逃避灾难,不是忠臣;杀了母亲而保全忠义,不是孝子。如此,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人世?”便吐血而死。
这位赵使君到是位好官,难怪即使姑臧县有一位贪墨成性的市令,粮价却依旧为凉州最低。有机会自己要想办法报答他一下,让他母亲的悲剧不要再发生。
不过赵苞的提醒也很有道理,自己是时候找一位谋士了。至于人选,有贾诩珠玉在前,其他人实在是看不上。先卖粮,换了铜钱再买份礼物去拜访贾诩。
回了县西大营,杨玄便留下祁进和丑虎继续练兵,自己带着楚墨押了粮草就直奔姑臧市井而去。
杨玄部曲当中有十余人读书识字,在他们的张罗下,摊位很快便摆开营业。第一位上门的顾客却不是汉人,是三十多名体格健壮的羌人。为首的羌人说道:“此间所有粮草吾全数要了。”
有大主顾上门,杨玄开心的从车上跳了下来,说道:“太好了。总共是粟米一万石,合铜钱五百万。”
羌人首领点了点头,几名手下随即搬出一堆金灿灿的黄铜,羌人首领问道:“吾部只有黄金三百,余下可能赊账?”
杨玄立即摇头,道:“还差两百万铜钱,这数目太大了。”
一名年轻的羌人怒道:“这无知小娃,吾等还能诈你一小娃不成?”
一直站在杨玄身后的楚墨,听到羌人侮辱杨玄,立即拔出钢刀,怒吼道:“竟敢侮辱吾主,小儿受死!”却是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
年轻的羌人也不惧,拔出弯刀就同楚墨战在了一起,双方部曲见此纷纷拔出腰刀,对峙在市井之中。初始,杨玄到也没在意,心想让楚墨教训一下这个口无遮拦的羌人也好,谁曾想以楚墨之勇武却也只与羌人战了个平手。
很快,市令张武就出慌慌张张的出现在市井之中,见得楚墨在街上大打出手,连滚带爬的跑到杨玄面前,干嚎道:“小君子,使不得啊。这出了祸事,却要连累于我啊。”
胖子虽然为人贪墨,但是毕竟曾帮过杨玄,胖子的话不能置之不理,杨玄只的喊住楚墨。听到杨玄的声音,楚墨猛的将长刀向羌人面门砍去,逼得羌人不得不架刀格挡,金铁相交发出巨大的撞击声,二人隔着双刀怒目而视,角力片刻,楚墨借机后跳,出了战圈。
双方部曲立即冲到二人之间,形成两道人墙,拔刀对峙着。杨玄躲在人墙后面安全处,对羌人吼道:“拿着你们的破铜烂铁快滚。”
羌人首领气的涨红了脸,在原地犹豫了片刻,向杨玄赔礼道:“手下人不懂礼,还望勿要见怪。”
杨玄得势不饶人,说道:“你们这些蛮子,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之后就让我们不要见怪?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好事?”
“那小娃莫逞嘴上功夫,是豪杰的便继续来战!”刚才骂人的羌人又出声骂道。
羌人首领骂道:“那多,汝闭上那鸟嘴!”骂完手下,羌人首领又对杨玄说道:“手下人无礼,吾赠上骏马三匹,忘小君子见谅。”
杨玄这傲慢性格哪容得别人骂一局,说道:“你扇他两巴掌,我估计才能消气。”
话音未落,羌人首领已啪啪两巴掌扇在了年轻羌人脸上,顿时打的年轻羌人嘴角出血,双脸肿红。然后羌人首领又冷漠的转向了杨玄说道:“如此可否?”
杨玄被羌人的狠戾吓得不禁后退一步,感觉很丢人,杨玄又撑着脖子说道:“勉强行吧。可两百万铜钱的赊账绝对不行。”
羌人首领犹豫了一下,说道:“吾等坐骑皆为骏马,三十余匹并黄金三百换汝粟米万石。”
张武连忙拉着杨玄的胳膊,示意他同意。三十余匹骏马,即便在凉州这产马之地,其价也可达两百万钱,若能贩卖关中,至少也赚百万钱。
不过杨玄发现羌人似乎缺粮,便说道:“若是在关中吾便同意了,可在凉州地界,骏马无数,你不到四十匹马我只能给你算百万钱。”
羌人首领气的脸色发青,心中只想乱刀砍死这无礼小儿,但形式比人强,只得说道:“那只得赊账,来日再还。”
杨玄立即摇头,说道:“不行,百万铜钱,你说赊就赊了,你不还,我去哪找你?”
羌人首领怒道:“汝待如何?”
杨玄指了指那个被打的嘴角出血的羌人,说道:“让他留下做抵押,你们什么时候还钱,他什么时候回去。”
羌人首领想都不想,对那名被打的年轻人说道:“那多,汝留下。”
名叫那多的年轻人,一脸愤怒的看着首领,说道:“酋长,汝怎能如此?”
羌人首领猛的抓住那多的衣领,对着他的脸吼道:“若不是汝挑事,何至于如此波折?让汝留下,汝就留下?汝一区区马奴,也敢与吾讨价还价?”
那多肿红的脸竟被气的发青,不发一言。羌人首领阿纳达便转身盯着杨玄说道:“如此粮草归吾,金、马归汝。”
杨玄被他那欲吃人的眼神盯的发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