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果脯。”
看着自己左手的野兔,秦舒虞神色莫名的自语道,“和尚不是不吃荤吗……这厮怎么好似生冷不忌。”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么荒僻的地方,她就算能挖到野菜也找不着锅去煮。
她小心的用过长的衣摆把鸡蛋兜好,转过身看见眼前之人,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怎么,看到老子吓傻了,小贱人,之前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害老子,知道害怕了?哈哈……”如空他爹不知从哪冒出来,一身戾气吓得秦舒虞僵在原地,妈了个蛋,她之前被雨淋湿换了衣服,现在穿的衣服里面没有一丢毒药,天要亡她啊!
“哼。老实站在原地,若是你将我伺候舒服了,兴许老子能让你死的体面些。”
秦舒虞冷眼看着他,“万缘寺那三个被毁了容貌的女子皆是被你所害吧。”
那人顿了一下。三个?他不是才刚杀俩,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小事,没有解释的必要,“是又如何。”语气淡定的仿佛他杀的只是两只鸡。
“现在万缘寺已经被包围,你插翅难逃。”
“笑话。我为何要逃,老子神通广大,没有留下一丝证据,他们可抓不到我这……嘿嘿,难不成你以为自己知道了我的秘密,老子还会放你离开。”
秦舒虞一步步后退,怀里的几个鸡蛋啪嗒掉地,蛋黄蛋清落在青草上,腥味逐渐散发,她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天可见的,她绝对不是饿的,“你若是杀了我,如空也活不成。”
他步步紧逼的动作霎时停下,神色越发阴霾,“你什么意思?”
秦舒虞看他听到如空的名字反应尚算正常,心稍稍放下,“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表面看起来恨不得杀了他,实际上他到底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可能下的去手,要不然也不会容他活到现在。”他神色莫测,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秦舒虞接着道。“我明知自己敌不过你,不可能什么什么准备都没有,如空已经被我下了药,若是没有解药,他至多活三日,你考虑清楚。”
两人对峙了半刻钟。那人终于阴沉的抬起脸,“能连犯命案,你把我想的太良善了,就算他是我儿子又如何,挡我路者杀无赦!”
秦舒虞背在身后的手倏地握紧,心里暗骂,真特么哔了狗了,这人软硬不吃,她已经不知道从何处着手了,只是生死时刻,她还是做了最后的挣扎,“你自己想清楚,你杀了人早晚会暴露,你儿子若是死了,你这一门就要绝后了!”
“……那又如何!”他气极反笑,“你先前不是说老子不行吗,没有那物件老子照样能让你欲仙欲死。”
看来真的逃不了了,秦舒虞把手里采的草药投掷过去,嘴里喝道,“这次定让你瞎了双眼!”
他显然还记得当初被秦舒虞扔过药粉迷住眼的事情,听到她这么说,条件反射的伸出双手去挡,趁此机会,秦舒虞矮着身子,故意挑灌木丛茂盛的地方跑。
“臭婊zi!竟然又骗我!”再次被耍弄,他显然很是愤怒,一脚踢开地上的兔子,拔腿就追。
秦舒虞没命的朝前跑,也不敢回头看他是否追上,之前下了雨,地上有些湿滑,秦舒虞逃跑时不时跌倒在地上,原本干净的衣裳已经变成土色,看着自己满手泥土,秦舒虞呸了两声,“这坑爹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后面还能听到中年和尚追来时骂骂咧咧的声音,秦舒虞在地上蠕动前行,一时半会还没有被发现踪迹。
…………
外面的雨早就停下,如空看着升到正空的太阳,心下着急,“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见回来,难不成出事了。”
他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出去寻人,她本就是为给自己寻食物与草药失踪,自己因着身子虚弱就置她于不顾,他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如空打定主意,自然立刻出了洞穴,朝着之前指的方向寻人,地上只有一只腿上染血的野兔以及打碎的鸡蛋,附近的草地较之别处踩踏的严重,一想便知这里有人经过,她果然还是出事了,如空委顿的坐到地上,“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的,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他爬起身来,循着地上留下的印记追寻而去,脸上带着毁灭一切的阴冷。
秦舒虞是他这些年为数不多的温暖,他不容许任何人毁去!
且不说他们这边到底是个什么境况,原本还算宽心的白苏一天一夜都没见着姑娘,手里的绢帕几乎要被她扯烂。
谢应珏站在窗前,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浅笑,似乎再无旁事可入他心,“青禾,人可找到了?”
“还未。”
“寻不到便罢了,那丫头惯是耐不住性子,许是自个寻了地方消遣,反累的你们四处奔波。”他这话一说,便是不相信虞儿被人绑架,也懒得再接着找人。
青禾犹疑着问道,“主子,之前吩咐的护卫?”
“都撤了吧。”
“是。”
白苏眼神放空的看着桌上摆放的茶杯,姑娘肯定不会不辞而别,而且她离开时身上只带了些防身的药物,金银财物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