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俞公子教他的时日不多,但这师徒之情总是要顾念的,俞公子即使留宿几日又有何妨。”洪宁襄见他神色正经起来,也就没有计较他之前的无礼了。
“惭愧,惭愧。说起石鸣,是为师的愧对他,当年在魔界,我是在他满月时,就收了他为徒的,后来的五年,我统共教他的日子,也就不到两个月时间,即使石鸣忘了为师,为师也不会同他计较。那个时候,我总想着等石鸣大一些了,我再教些本领给他,没想到,他五岁那年,竟然偷偷离开了魔界,这一去,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俞子方说到这里,神色颇为遗憾,转念想到今日方少云说的那番话,又感叹道,“好在那小子很成器,如今已有一派掌门的风范,又在夫人的教导下,成长得那般优秀,为师的心里也为他骄傲。”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俞公子,当年曾经教导过鸣儿。”洪宁襄听他句句关心石鸣,方才的不快消散了不少,由衷地表达了一番谢意。但她直觉这家伙跟过来,应该不可能只是为了跟她聊聊石鸣,她倒是想看看,他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夫人不必谢我,该说感谢的人,应该是我。”俞子方拿扇子敲了一下额头,似乎在思考该怎么把接下来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当年,我掌管的玉东岭,也是得了九爷的庇护,才能发展到今日的规模,与九爷待我的大恩相比,我做得这些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