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瞬华站在花丛中,看着满地的残枝败叶。
空气里弥漫着花香。
还有一丝恶魔病毒特有的恶臭。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李瞬华耸耸肩,继续往前走。
大约走了两道回廊。
“这里是......”
陈列克劳利先祖画像的房间,克劳利离开时并没有关门。
李瞬华轻轻推开了房门。
几十副肖像画,有老有少,有胖有瘦,共同点是前额都有一撮白毛......还有板起的面孔。
正中央的墙壁上,挂着一个老人的肖像,和记忆里克劳利的造型如出一辙,阴冷、苍老。
只是老人的眼中却满是笑意,还冲着来人顽皮地伸着舌头。
李瞬华笑了,自己的师父马真人,也是这副老不正经的模样。
“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李瞬华轻轻念诵。
既能随心所欲,又不会破坏逾越人们制定的规矩,这是孔子七十岁时达到的境界。
也许这个老人,也和孔子一样,拥有了这种智慧吧?
李瞬华朝着老人的画像行了一礼,轻轻退出房间,把门关好。
“我是来为难你的后人的,不要生气哈。”李瞬华随手按了一下外厅的钢琴。
卡啦啦啦......
“这、这是......”李瞬华看着突然裂开的墙壁,“密道???”
......
“我这是晕了多久?”
庭院内轰隆隆的打斗声唤醒了亚连,白发少年捂着脑袋从废墟里站了起来。
“看来这次脑袋真是撞惨了......我好像看到有小星星围着我转呢......”
亚连扶着墙壁慢慢往外走。
“外面很吵呢,我得赶快回去才行......啊咧?”
扶着墙的手按在了一块空心的石头上,墙壁轰然裂开。
失去重心的亚连球一样滚进了密道。
“好痛!!这是哪?”
亚连捂着脑袋站了起来:“头好晕。这是......密室?”
密室深处,传来一阵痛苦的嘶叫,听声音像是一个女人。
密室里昏暗的灯火,在墙壁上映出一个巨大狰狞的倒影。
“这个影子......难道是......”
亚连大惊下,脚下发出了声响。
密室的墙壁突然关上了,灯火也被熄灭,密室里陷入了死寂。
“不见了,是不是我的错觉啊?脑袋还晕着......”
爱莉亚迪的身影出现在亚连身后。
脂粉的香气令亚连回头:“啊!是你!”
爱莉亚迪掏出化妆品,对着手掌中的小镜子补妆:“哎呀,这不是刚才的白发小子吗?竟然就这样闯进女孩子的闺房里,真是脸皮厚。”
亚连狐疑地看着爱莉亚迪,哪有用密室当闺房的?
“不解风情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了。”爱莉亚迪嘟着嘴。
亚连盯着爱莉亚迪脖子上的齿痕:“那个伤口是......”
爱莉亚迪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唉,还没消失吗?”
咔嗒,爱莉亚迪合上了手中的小盒子。
轰隆!亚连被一只纤细洁白的手掐着脖子,狠狠砸在了墙壁上,把墙壁撞了个窟窿(话说这墙的质量也太差了......)。
“好痛......”亚连被按在了一排书架上。
爱莉亚迪捏着亚连,脸色隐隐发黑:“阿雷斯塔真是的,出去前还说要杀掉你们的,亏我还冒死把血给他喝,真是靠不住啊。”
爱莉亚迪手上加大了力道,亚连的脸陷进了书里。
“算了,我亲自收拾你好了......驱魔师。”
“这种力量是怎么回事......”
亚连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好热,是因为刚才的伤口还没恢复吗?
不能睡,一睡下去就醒不过来了!
“为什么......要攻击我?我们并不是来杀克劳利的。”
“嗯?”爱莉亚迪稍微松开了手。
“克劳利杀死的,都是恶魔。他是和我们一样的驱魔师。他是......我们的同伴。我们是来带他......呃!”
爱莉亚迪用力掐着亚连的脖子,没让他再说下去。
拳头像雨点一样打在亚连的身上,爱莉亚迪有点歇斯底里了。
“同伴?你傻的吗?他可是吸血鬼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你们带走他!你这个白头发的魔鬼!”
“白头发?魔鬼?”
拳头停下了,亚连吃力地睁开眼,疑惑地看着面前哭泣的女人。
“决不让你们带走他,我不会让你们带走他的!”
爱莉亚迪发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