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的身份并不是免死金牌,对于生死悬于一线的地下拳手们来说,只要感受到生命威胁,就没有任何保留的余地。
这场较量中两人的交流实在多的让人发指,虽然并不是每一次每一句都被旁观者听见,但人多力量大,凑在一起很容易就还原了真相。
两人在寻找什么?
一个安逸日子过够了主动找死的家伙,另一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地狱来客,凑在一起还能研究些什么?
没有人知道答案,塔纳特不能,约瑟夫不能,诺伯特也不能。
晚上九点过。
“醒了吗?口渴不渴?”
丹妮娅一直坐在床边没怎么动弹,脑袋里过电影一般,不停地闪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直到耳边粗重的呼吸突然起了变化,她才惊醒过来,忙不迭的倒了杯热水过来。
尤墨浑身都疼,唯独脑袋清醒的很,眼睛一睁开就转过头瞅时间。
“靠,九点过了,干嘛不叫醒我?”
听了这话,丹妮娅拿着杯子的手一抖,直接撒了半杯出来。
大爷的,知不知道你身上的伤痕有多吓人?
“呃,手抬不起来,帮我拨个电话。”尤墨刚一抬手就觉得有钻心的疼痛袭卷而来,声音都有些扭曲了。
“一天不打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都这样了还有必要硬撑着吗?”丹妮娅看的真切,听的清楚,嘴一撇,甩手掌柜当起。
“Lan快到预产期了......”尤墨一脸无奈,只能实话实说。
“靠,更没心情了,我去叫依莲过来!还没洗澡呢!”丹妮娅恨的牙根痒痒,偏又发作不得,于是索性起身走人。
“水,水......”尤墨这会才记起自己冒烟的喉咙。
“......”丹妮娅走了一半又悻悻地转回头,服侍他喝完之后忍不住伸手敲了敲脑袋,“爱逞强的家伙,看你这次回去怎么向温格交待!”
“皮肉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尤墨仰躺着回了一句,闭目养神。
“你们这一场打的实在让人看不懂,我能理解成两个疯子在发疯吗?”丹妮娅来了兴趣,折身坐下,翻出他的手机来,拨号,递了过去。
“他已经到了拳手的最巅峰,接下来的十字路口让他有些迷茫,和我一样。”尤墨伶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只觉得心安无比。
虽然最后也没个人接听。
“哦,难怪他和你聊的那么起劲,原来他也是个迷途的羔羊!”丹妮娅嘿嘿一笑,得意洋洋地挂断了电话。
“你也是啊,好意思笑我?”尤墨一脸蛋疼转过脑袋,示意对方再拨一个。
“行啦,Lan是特殊情况。“丹妮娅才不吃这一套,手机随手丢在一旁,继续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在寻找什么呢?”
“疼痛是灵魂还活着的声音,我一直以来都在潜意识里逃避那种疼痛,害怕失去眼前的一切。”
“每个人都会害怕呀,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的记忆里贮藏着太多美好的瞬间,它们无时不刻地在我眼前晃悠,安抚灵魂一般,让我感觉不到疼痛。”
“然后呢?”
“被过去麻木的灵魂不会有激*情产生,死水一般,臣服于时间,流恋着过去。”
“现在呢?”
“挣脱枷锁的力量已经被释放出来了。”
“接下来呢?”
“回到我的世界,改变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