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来,该有的眼光还是要有的。你仔细去看那幅画的笔力,再想想之前水墨会上那一幅《西湖烟雨图》的笔力,二者相比,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不得不承认,程源先生的技法着实高妙,而这个楚风的天资也实在让人欣羡。只要他按照这种成长方式继续下去……不,也不必,大概维持个六七成即可。到得秋闱之日,他必定会考入画院的。”
李良骥闻言,干咽了一口吐沫,试探着发问:“有那么确定?”
李良辰冷冷一笑,挥袖猎猎生风:“听闻画院考试的最终裁决,是当今圣上。若是圣上连楚风的画好在何处都看不出的话,他也妄称什么风、流天子了。”
这可是一句大不敬的话,李良骥唬了一跳,连忙上前劝住,作揖不迭:“我的好姐姐,您可看在咱们李家就剩我一棵独苗的份儿上,小心些说话罢!”
李良辰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
她觉得自己的发髻有些散乱了,索性抽出发簪,任由三千青丝泄下,而后再度抬手,重新简简单单的一簪盘起。动作行云流水,清雅风质。
“你既然知道事关宗族,就莫要再在那烟花巷子里厮混。我以立誓终身不嫁,李家的血脉自然要靠你来延绵。我看,那范家的娘子就是很好的,你若是害羞,改明儿我就替你去找媒人来问亲。若是想要纳妾,琴操妹妹也是极佳的人选。当然,以琴操的才华和相貌,未必肯下嫁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