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轻尘正分神疑惑间,耳边忽闻破空之音,转目望去,只见一物正朝自己激射而来,弹指间便到自己面前,禹轻尘心里微惊,连忙狼狈躲开。
“是何人竟如此下作,行此暗器伤人之事!”
那中年刀客大手一抓,手中便多了一柄柳叶飞刀,刃口寒光闪闪,锋利异常,并且在上面还有淡淡紫光流动,明显是淬了毒的。
禹轻尘朝暗器射来方向看去,顿时惊呼出声:“竟然是你!铁剑!”
只见数道人影从远处飘然而来,走得不急不缓,但一步跨出便是一丈之遥,没一会儿就走到了近前。
那当首之人身穿蓝色云纹锦衣,脚踩黑云皮靴,背披红底黑面披风,腰挂深寒宝刀,面色刚毅,眉间似有正气,不是曾经在魔窟见过的东厂副都督铁剑还能是谁?
在他身后,另跟着六名东厂鹰卫,但那些都不值得注意,真正让禹轻尘注意并惊颤的是,在铁剑身旁有一看不出深浅,气息深沉的白发白须老者。
这老者负手而立,仰面观天,面带傲然神色,虽然身无兵刃,但禹轻尘还是可以此人看得出是个高手。
看到禹轻尘,铁剑竟是面带笑容,仿佛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开怀大笑起来:“哈哈!禹轻尘,我们又见面啦!”
禹轻尘知道就是眼前之人惦记着自己的宝剑,更发出悬赏,所以实在是难以有什么好脸色,只冷哼一声道:“东厂的狗总是这么阴魂不散!”
被人如此骂,铁剑也不在意,仍然面带笑意,但他身后的那几个手下却不得不在意,脸色难看至极。
正所谓主辱臣死,他们身为铁剑的手下,顶头上司受辱,他们虽然不用去死,但也是心中气愤不已。
其中一人跳出来厉声喝道:“呔!好你个大胆贼子,竟敢辱骂朝廷命官,这可是大罪,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否则罪加一等,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禹轻尘面色一沉,就要发怒出手,却见铁剑忽然转目看向那中年刀客,淡淡道:“这位侠士,多谢你出手帮忙对付此人,但我们需要活口,所以你只需将他抓住就行,届时本官必有重赏!”
听得此言,禹轻尘登时远远跳开,不敢站在那刀客附近,毕竟那刀客实力强悍,若是忽然动手,以那等距离他根本避之不及。
刚刚站定,禹轻尘却听那刀客哈哈大笑道:“老李我向来自由自在惯了,为何要听你朝廷吩咐?再说了,区区一个阉贼的狗可还号令不了我!”言语间丝毫不把东厂放在眼里,甚至隐隐露出敌意。
这人看来是不会与东厂铁剑一起对付自己,禹轻尘心中一喜,他寻思道:“以自己的实力,即便是铁剑和他的手下一起上自己也可以拼个不落下风,随时可以逃遁离去,但是那白发苍苍的老者却是个大麻烦,虽然不知对方具体实力,但就凭自己看不出对方深浅就可以知道,那老者实力必然远超自己,极有可能是五气朝元境高手!”
想到对方可能是五气朝元境高手,禹轻尘不禁看向那中年刀客,那刀客也不知是何来路,内力修为竟有五气朝元之境,特别是他的刀法,大开大合,招式虽然简单粗陋,但无一不是以杀敌为目的的实用招式。
这人十有八九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禹轻尘暗暗猜测。
但不管他是何来路,若是有他出手相助,那么自己不仅不用担心打不过,还有极大把握将他们全部留下。
想及此,禹轻尘双目微眯,一丝杀气从眼中闪过,刚要开口,就听那刀客喝道:“小子!你若不想被这东厂奸贼拿去,就速速与我联手!咱们杀他个人仰马翻!”
说完,那刀客哈哈大笑着挥刀当先冲出去杀向铁剑等人,直接与那气息深沉的白发老者缠斗在了一起。
禹轻尘面色一喜,也跟着提剑上前,手中夺命九剑使出,与铁剑等七名东厂中人厮杀在了一起。
刀气、剑气纵横交错,所过之处尘土飞扬,草木皆摧,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或深或浅或横或纵的痕迹。
一时三刻过去,铁剑越打越心惊,以他的实力再加上手下六名好手联手非但不能死死压制禹轻尘反而还隐隐落于下风,身上都不知被刺中了多少剑,一身官服被划成了布条,伤口更上鲜血渗出,显得好不狼狈。
反观禹轻尘,白衣飘飘,出手游刃有余,时而刺目、时而刺心、时而刺喉、时而撩****、时而刺双肩、时而刺双脚,找找杀机,刺得自己和一干手下手忙脚乱,而他身上却不见多少伤势,一脸气定神闲的样子。
两相对比,孰强孰弱一看便知。
只是,禹轻尘何时变得如此强大了?铁剑心中疑惑不已,要知道之前在魔窟里面的时候两人的实力也就不相上下,现在才过去多久,对方实力就忽然超出了自己这么多。
不正常!实在不正常!
看到铁剑脸上的那一丝疑惑,禹轻尘冷笑,他当然知道对方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变化而疑惑,但是自己会告诉他吗?告诉他自己在那深渊之下内力修为达到了三花聚顶中期?告诉他自己的夺命九剑在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