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轻尘想着,渐渐入了神。
“啊!你!”
惊叫声和怒吼声惊醒了禹轻尘,抬眼看去,普力捂着右臂倒在地上丝丝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浸红了整条右臂,甚至染红了左手,而在他身旁画儿正在帮忙上药。
在另一边,鸷九阴浑身看不出什么伤势,而且他一人竟然和普济还有那个还不知道法号的枯瘦僧人打了个不相上下。
双方交手数下,枯瘦僧人忽然欺身上前缠住了鸷九阴,整个人像一条蛇一样死死缠在他身上,双手锁双肩,双腿缠双腿,鸷九阴连续挣扎数次竟然都未挣开反而被一旁普济连续数掌打中胸膛。
“啊哈哈!爽!”
身中数掌,鸷九阴嘴角渐渐溢出一丝鲜血,但他依然嚣张的大笑,普济手上力道不由得更大了几分。
“你没吃饭吗?”
忽然,鸷九阴动了,动的是脑袋,狠狠向后砸去,不停地砸去,一下下砸在枯瘦僧人脸上。
砸得自己的后脑勺渗出了鲜血,更砸得枯瘦僧人头破血流、鼻青脸肿,股股鲜血染红了干瘦的脸,显得异常恐怖狰狞。
但是枯瘦僧人仍然死死锁住鸷九阴,一点儿也未松开。
鸷九阴无奈,忽然收腹向后顶去,一下下顶在枯瘦僧人腹部。
“啊!师弟!”
普济看到枯瘦僧人被顶得七窍流血不由得大叫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手上力道却更大了几分,最后更是使出了紫金钵,钵吞山河朝鸷九阴脸部猛的盖去。
“哼!你敢!”
石室内忽然响起一声大喝,禹轻尘目光扫去,顿时看见后面通道里不知何时又走出了几个人,这几个人正是那昆仑弟子,他们一出来就直接举剑朝西门雪刺了过去,而与此同时柳絮和玫瑰两人也动了,一时间西门雪和秦冰仙陷入了围攻之中,情况凶险万分。
禹轻尘看了眼普济那里,那里一时间暂时不会分出胜负,而且鸷九阴已经被彻底压制,便拔剑冲向了西门雪那里。
“吃我一剑!”
禹轻尘大喝着一剑劈向围攻西门雪的一人,这人正是那昆仑弟子白胜,之前在魔窟洞口煽风点火之人。
但是,禹轻尘之所以先杀向他却不是因为对方之前的煽风点火,而是为了救西门雪。
“铛!”
白胜本来斩向西门雪脖子的一剑被禹轻尘一剑当空拦下,面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失望,因为这时西门雪腹背受敌正是要她命的好机会,却就这么被禹轻尘破坏了,他虽然可惜却不敢有丝毫大意连忙后退,因为禹轻尘已然再次一剑劈来。
禹轻尘一剑直刺白胜面门,用的正是夺命九剑剑法。
白胜身子急退,但禹轻尘这一剑仿佛附骨之疽一样紧紧贴近者白胜面门前一尺处。
忽然,白胜身子一颤,被迫停住了退势,因为他已经退得撞在了身后石壁上,忽然的撞击让他浑身气势一阵激荡,停在了那里。
好机会!
禹轻尘手中长剑忽的往前一送,直直刺中白胜面门。
“啊!”
白胜惨叫,虽然他本身实力不俗,在刚刚巧之又巧的举剑挡了下,但也只是将禹轻尘的剑劈歪了一点,这一剑还是削过了他的脸颊,划出了深深的一道口子。
脸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一时失神,禹轻尘握剑的右手用力向后一带回身划出一个弧度刚好从另一边削过白胜的脖子。
“住手!”
一声爆喝如炸雷般在禹轻尘耳边响起,但是,住手?凭什么住手?而且为什么住手?禹轻尘没有住手,因为他已经不能住手,长剑深深的划过了白胜的脖子,带出了一道艳丽的血花,喷洒在半空,在黑暗的石室中是如此的显眼。
“你!大胆!本官已经叫你住手!你竟还敢杀他!”
禹轻尘看了眼西门雪和秦冰仙那里的战局,自白胜被他压制之后她们那里就进行了绝地大反击,由下风逆袭直接压制了对手,心中稍稍放松,禹轻尘这才转身看向满脸怒色的铁剑。
“铁副都督,这白胜竟敢行刺公主殿下难度还不该死吗?”
禹轻尘显然没把这个东厂的外职事副都督放在眼里,倚剑而立,语气轻松,完全无视了铁剑的怒火。
“大胆!你竟敢以如此态度对待大人!”
铁剑身后,一名鹰卫怒喝,身子向前一跃,手中单刀直接举头劈下,劈向禹轻尘头顶。
“铛!”
禹轻尘举剑一挡,轻松挡下了这一刀,脸上仍然带着轻松神色。
“老四!回来!”铁剑目光一凝,断然大喝。
“已经晚了!”
禹轻尘手中长剑一翻沿着刀面迅速斩下。
“啊!”
又是一声惨叫响起,铁剑看着被几乎当胸斜劈成两半的手下,眼皮狂跳,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看了看正和昆仑弟子打在一起的秦冰仙,又看了看和鸷九阴僵持的普济和普德,再看到普力那边虎视眈眈的八剑侍,脸上阴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