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委屈、懊悔,各种情绪交织在刘金屯心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招惹到这样恐怖的敌人,如此小的年纪,就已经突破到先天大师的境界,这到底是多么变态的师父,才能教出这样的弟子,而自己一向谨小慎微,从不去招惹那些招惹不起的敌人,就算是屠杀千年武道世家,也一定会斩草除根,怎么就会遗漏这样的一个恐怖的存在?!
刘金屯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的罪过这个年轻的先天大师,用一句比较贴切的话来形容他,那就是缺德的事情做的有点多了,所以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是哪件事让自己遭报应了。
一路疾驰狂奔,手中紧紧地抓住宁舒雅,直到进入一处深山之内,感觉已经安全了,刘金屯才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一颗古树之下,小腹间的鲜血已经停止流淌,但是整个人已经变得虚弱不堪。
疲惫的坐在地上,刘金屯看着宁舒雅,声音断断续续的问道:“好徒·弟,为师已经··已经不行··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为师··最···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到底是什·么·人,当我··的弟子···是否心甘情愿?!”
宁舒雅本待继续说谎,可是如水一样的清澈之心,突然间有一种危险的感觉,沉吟了一下,她决定有选择性的实话实说。
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宁舒雅说道:“我不叫宁舒雅,也和王家没有什么关系,之前说的那些都是王家的兄弟自作主张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不敢违逆他们的话,所以只能顺着他们的说辞说下去,之前也一直不敢拆穿这层身份,就是害怕师父不要我了。”
宁舒雅能感受到,自己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那危险的感觉正在成倍的提升,不用想也能知道,这危险就来自于眼前这个看上去马上就要咽气的老头。
不过,虽然心中有了这种感觉,可是一想到要活着见到少爷,宁舒雅就突然间什么都不害怕了,神情一阵清明,将自己刚刚组织好的话一板一眼的说出来道:“我本名叫宁舒雅,是文安县一个小家族少爷的侍女,之前随着少爷一同到西青郡拜访西青郡林家,后来在林家待不下去了,我就和少爷一起回转文安县,在半路上碰到了王家兄弟,他们好像是和少爷相熟,于是就一路同行。”
“你·你少爷,有·多··大了?”
宁舒雅被打断叙述明显一愣,然后急忙说道:“我家少爷已经三十四岁了,他是文安县何家寨的三代弟子,我们一同赶回去的时候,就听说文安县遭遇马匪攻击,于是少爷就先走一步,让我跟着王家兄弟在后面慢慢过去,后来就碰到了师父,他们两人要那么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宁舒雅泫然欲泣,情感很是真诚的说道:“舒雅当年遭逢大变,家中父母惨遭横祸,只有一人流离在外,是少爷不嫌我出身低微将我收留在身边的,所以我一直都将少爷当成我最亲近的人,这几天一想到以后都见不到少爷,我心里面就感觉非常难受,所以才一直一言不发的,可是师父对我的好我都感受到了,师父是除了少爷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我也想着要好好地跟着师父修炼,可是、可是······”
宁舒雅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不过最后的感情流露却是真实的,尤其是一想到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少爷被一团看上去很恐怖的血色雾气所包裹,好像是身受重伤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心中就更加担心,忍不住就在原地哭了起来。
已经疑心尽去的刘金屯,看到宁舒雅的这番变现,还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的伤势,心中不由得变得有些温暖起来,此时的他,身体之中突然涌现出一股力气,精神竟然变得好了起来,他知道,这应该就是回光返照了,这股力气消散之后,就应该是自己彻底死亡的时候了。
只见他笑了笑,然后温和的说道:“徒儿不要悲伤,人总有一死,为师虽然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可是对于死亡也早就已经看开了,悲伤无济于事,你若真是想要和我好好修炼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为师这一身修为全凭奇遇修炼而来,我虽然不能亲自教导你,但是却可以将为师获得的奇遇交给你,呵呵,也许你比为师聪明,能够获得的好处,也要比为师多,能够得到的帮助要比为师大,能够在修炼之路上,比为师走的更远。”
说到这里,刘金屯感觉到体力开始不支,不敢再过多的废话,急忙伸手在贴身之处拿出一张皮纸,那上面纵横交错画着很多线条,猛然间一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神奇之处,可是在阳光底下暴露之后,却见那些线条突然间开始变化起来,如同游鱼一样在皮纸上面不停的游动,做出各种排列组合。
将这张皮纸交到宁舒雅手中,刘金屯最后说道:“这里面隐藏的秘密,就是我获得奇遇的地方,要想进入那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这上面的难题全都解开,当你达到标准之后,就会有东西来将你接走,为师当年侥幸达到标准,才有幸进入其中,我本想着详细教授你,却没有机会了,所以你只能拿着这个索引,到为师当年进去的地方接受考验,只要能够通过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