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甚至怀疑他究竟有没有仔细看那份文件。
不一会儿,史十七单手一摊,让手里的资料滑到了桌子上,然后又用手盖在了上面,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这个人喜欢制造恨意,并且经常以此为手段完成工作。你只需要注意这一点就行了,考虑一下目标最近有没有可能跟什么人结仇。”
唐林一愣:“我不明白,恨意?这关工作什么事?”
“假如你十分恨一个人,排除掉复仇因素外,你会主动跟他交流吗?他若是消失了,你会在意吗?”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唐林凭着感觉很想说是,但结合语境,他却顺口就给出了否定回答。
下来仔细一想,发现史十七说的,的确有些道理,没什么好反驳的。
“要怎么制造恨意?”
“挑拨、制造利益冲突、误会等方式都可以。方式有很多,具体是哪种,这个得依据实际情况来判断。总之,就照着这条思路走吧。”
史十七在说这话时,唐林的脑海里就已经开始在不断地思索着,耿健将会拉什么仇恨。
耿健将那人脾气确实是有些奔放,唐林有时候也觉得有些受不了。可也正因为此,大家基本上都把他当成是个不会暗地里搞阴谋诡计的家伙,仇恨什么的,唐林还真想不来。
而史十七,在给出建议之后,直接便将一直压在手下的资料又推回给了唐林:“还有什么事吗?”
那动作透着一股强制性的味道,仿佛他刚才说的话不是给唐林的建议,而是一道刚刚下发的命令。
对于唐林来说,这倒是没什么区别,反正他暂时也想不出有其它的办法,这个提议就是唯一的出路。
唐林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份资料,心里却莫名地有股不安的情绪在蔓延着。
按理说,史十七算是给唐林提了个好建议,也指明了一条听上去切实可行的出路,可是史十七本人的表现,则有些反常。
唐林想不明白,但见史十七又开始忙着处理公务,他只好将萧文豪的资料揣在兜里,不再叨扰了。
出来逛了一个早上,方法大概是找到了,可让唐林犯难的是,他不清楚耿健将的基本情况,不夸张地说,只知道是有这么个人,跟自己住在一起。
唐林不禁有些惆怅。说起来,以前的生活到底算什么?
不被他人所需要,也不再需要他人。糟糕至极的状态,可这种情形既然会发生,那就有它存在的理由,那么这个理由是什么?
唐林稍显疲惫地走出了公司大门,结果没想到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唐林倒是奇怪了,这不是史十七吗,有事情的话刚才为什么不说,他现在发短信过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