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人中,那一名脸色略微泛着几分苍白,脸尖长而狭窄,有几分病态的青年,名为周天长,是这一群纨绔子弟的头领。
周天长出身湮州障山郡周家的另一分支,周家至五百年前起崛起以来,一直以书香儒墨世家居称,当年建立周家的周夫子,科举殿前文试第一,取得状元之名,而入朝为官,不足三年做到左宰相之位,虽是左宰相,但也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谓是权倾一时,周家也是从哪时而崛起,成为名门望族,但不知为何,周夫子左宰相之位,做了不足一年便主动请辞,从皇都太一都,告辞回乡当了一名普通的教书先生,而直到死也没再踏入皇都一步。
有谣言说周夫子得罪了右宰相,所以右宰相逼迫周夫子离开皇都,告辞归乡,也有谣言说周夫子是不满第六代东皇的政见,于是在双方政见不合之下,周夫子愤怒拂袖而告辞归乡,谣言是真是假没人知道,但周夫子告辞归乡却是事实。
虽说周夫子离开了皇都,这一个深不见底的湖,但周夫子怎么说也是当过,天下第三的人,其人脉威望也不会随着,他离开皇都而减少多少,那时的周家有周夫子坐镇,就连武家这公认的湮州第一大家族,也压不住其锋芒,周夫子的学识是天下公认博学之极,一些权贵子弟皆想让自己的儿女,拜周夫子为师,可周夫子收徒,却是看缘分,不是说收便收,但就算如此周家门前,也唯有一句可以形容,门前车水马龙,绕路三里而不绝。
随着周夫子老去后,周家也失去了一大靠山,慢慢的周家这五百年来,也是没落到没人问津,门前车水马龙,绕路三里而不绝的景象不再,现在的周家只能说清冷如冰覆而无人知,破败如山倒而无人理,周家子孙穷则散、富则离,现在还留在周家的,只有一小部分还留有周家情操的真正周家人。
而像周天长却是那一部份,富则离的一部份周家人,周天长一脉是周夫子三弟一脉,在周天长仙游天下以后,深知周家没了周夫子这一大靠山,终有一日会如山倒,所以他非常有先见之明,带着大量的家底,从周家离开而加入了剑留宗门下,当了一个客卿长老,也是为自己一脉寻得了一大靠山。
所以周天长提起自己的身份,只认是剑留宗的周家一脉,而不认是曾经书香儒墨,学生遍布天下,而今破败成腐木的周家。
周天长身为剑留宗一脉的周家本是不穷,家族培养年轻子弟的资源也是不缺的,这一脉的周家人个个狡猾,纨绔子弟居多,再多的家财经过五百年的折腾,也是消磨得几近耗光,所以周天长这一代的年轻子弟,不仅打着剑留宗的旗号,在湮州骗食骗喝骗钱花,同时也经常与那些盗匪混在一起打家劫舍,虎牙阁的逮捕名单上,早就有了他们的名字,只差收集到足够的证据,虎牙阁的捕快就动手抓人。
周天长作为曾经的书香儒墨的周家,分出来的一脉,又经过剑留宗的熏陶,又怎么会不认识武小楼手中拿着的“烈刃”,这可是上古失传的血精石锻造工艺,所打造的血武,其价值若要用钱来衡量,简直是无法衡量,若真是拿到地下商行拍卖,估计那些收藏家多少钱都肯出,至于武家庄那几百个赏钱,周天长早就抛之脑后了。
这时周天长一群中,一个个头略矮小,一副奸诈商人之像的青年,走到周天长身边,轻声道:“老大这里是武家地界,而且周围都是武家子弟,恐怕······”
说着那人还指了指,那些在稻田中务农的武家旁系子弟。
周天长一巴掌就拍在了那人脸上。
“本少爷做事还需要你教,武家地界又如何,当着武家面又如何,亏你还是富商柳成家的子弟,别告诉我你,你不认识那小子手上的武器。”
被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的,富商柳成家那人,定了定眼仔细看了看武小楼手中的武器,当下一双黑眸顿时精光流转,仿佛像是注入了无限的星光在里头。
“难道是血武······”
周天长重重地点了点头,沉沉地道了一声:“正是!”
起初这一群人还不怎么敢确定,毕竟血武在这世间已经极少有了,除了一些大家族的子弟,还能拥有一两把血武,像他们这些三流家族的子弟,就连摸也没资格摸血武,血武的价值实在是太大了,一把血武先不说他的制造工艺已经失传,而只说其作用就让无数血修者,为之疯狂不止。
一个十纹血者,若遇到初晋,的一轮血者,恐怕会被境界上的差距压得毫无还手之力,但若十纹的血者手上拿着一把血武,和那一轮血者打,恐怕那血者只能被碾压,在血修之中流传着一句话,拥有血武,便可越级挑战,这就是为什么血武的作用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毕竟血武对普通人来说,只不过是一把略微锋利点的武器,而对血者作用却大大不同。
“抢!”
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周天长一群人仿佛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赤红着双眼,全然不顾此刻还身在武家地界的事实,就这般抽出要间的长剑,向武小楼杀了过去,那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狰狞而丑陋极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