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教研室。”
下午只有一堂体育课,下课后同跃就一直在教室里自习。他是个很要面子的人,本想夜里上厕所顺手捡几个牙膏皮,神不知鬼不觉,却被人发现。昨夜楼上扔牙膏皮的人很可能是田靖,不知她向多少人传播了他的丑闻,弄得同跃心情坏透了。参加生理教研组胃肠插管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三块钱,相当于他两个周末的工钱,太诱惑了。但同跃不想让同学们知道,直到快要课外活动,教室里的人都走空了他才溜到生理教研室。
刚到教研室,他发现柳青从里面出来。
“柳青,你怎么......”同跃吃了一惊,转念一想她可能是向老师汇报招募自愿者一事。
柳青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还给同跃:“里面夹了一封信,是春生写的。”
同跃默默接过笔记本,柳青示意他们去走道一端比较清静的地方。同跃把春生和周末打工的事都告诉了柳青。
柳青掏出三块钱递给同跃:“这是我的实验费。”
“不!我不能拿你的钱,你没有工资,也不宽裕。”
当时的政策规定:职工考上大学后,如果工龄满五年原单位继续发放全额工资。柳青工龄短,无缘享受,董顺基则是带工资上大学的。
“拿着!”柳青用不可置否的口吻说,“就算我为春生做了这个实验吧。”
同跃没有再坚持,收下柳青的钱。
“你去吧,刘老师在里面。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难受,只是导管经过咽喉时候觉得恶心,忍一忍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