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铺天盖地而来的菜叶萝卜等,钱多多清晰地看到,昏暗的房间里面,锷辊和刘芒两个混蛋一丝不挂地跳了起来,满脸都是羞愧和愤怒。任谁在做美梦时被惊醒都会抓狂,何况刘芒、锷辊两个老兵油子人呢?
刘芒刚刚扑出,紧随其后的锷辊悄无声息拉拉他,又指指昂然而入的白玉堂。两个老兵油子的瞳孔猛地缩成针眼大小,死死盯着白玉堂,翻脸如翻书般快,狂怒和羞涩神奇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谄笑。那笑容,就像一个老太监见到忠心耿耿的皇帝老子一样,无比卑微,极度下贱。
刘芒的声音也瞬间甜腻起来,他敏捷地在空中打个转,从猛虎下山变为哈巴狗般的点头哈腰,改变速度之快,令人惊讶。他无比恭敬地对白玉堂说:“这位尊贵的大人,不知来找我们有什么事?”虽是和白玉堂说话,但刘芒一双微微闭合的双目却越过白玉看着钱多多。
“笨蛋,和大人物说话,哪有光着身体的,你这不是亵渎大人物的双眼么?”锷辊低喝道,又陪着笑脸对白玉堂说:“尊贵的大人,这笨蛋自小孤儿出身,不懂事,请不要见怪。我就叫他盖好身子。”说着,锷辊伸手从床上拉了二张被单,一张丢给刘芒,另一个给自己盖好身体。
白玉堂浑身一抖,淡淡的光芒闪过,铺天盖地而来的菜叶、萝卜等被强大的神力震得粉碎,他得意洋洋地走到刘芒面前,昂首挺胸,45度鼻子对着刘芒,冷喝一声正欲说话,却又猛然想起钱多多才是老大。这货也是识趣之人,他立刻点头哈腰一路小跑到钱多多面前,殷勤关门,拖来一张椅子擦干净,服侍钱多多坐下之后才站在钱多多背后,满脸狰狞地看着刘芒和锷辊。
钱多多慢条斯理坐下,似笑非笑看着刘芒和锷辊,双手轻轻一弹。锷辊和刘芒两人如中定身术,身子猛地僵硬,丝毫不能动弹,雪白的被单从他们身上滑了下来,露出泛着古铜色的健壮身躯和耀武扬威的弟弟。
令白玉堂目瞪口呆地是,锷辊和刘芒两人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捏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军制大刀!他犹自记得,刚刚两人从床上跳起来的时候明显两手空空啊?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件事,钱多多冷声喝道:“白玉堂,学着点,这两个混蛋是老兵,百战而不死的老兵。虽然你很牛,但一不小心,还是会死在他们手下的。”
说着,钱多多双手又是一弹,缕缕金光闪闪的神力光辉闪过,锷辊和刘芒两人的身子如羊癫疯病人发作一样狂抖不停,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从两人头发、嘴巴、指甲等种种不可思议的位置,掉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如从刘芒口中掉出的刀片,造型极其简单,拇指长短,薄如头发,通体粉白,和吃进嘴巴的大米一样颜色,但白玉堂毫不怀疑刀片的威力,有经验的人用这小小的刀片,只需轻轻一挥,就足以将一个强壮的敌人喉咙割破。
又比如从锷辊头发搜出的一卷精制钢丝,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泥土粘在头发上。精制钢丝头发般细微,拉开之后足足有十米长。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看上面闪发着的点点幽光就可以知道必然是杀人利器。
诸如此类的东西还很多,很多!白玉堂的脸色猛地变得难看起来,错非钱多多提醒,即使他功力盖世,一个不小心还是会吃亏。他心里恨啊,恨不得将刘芒、锷辊两人生吞活剥,可惜钱多多没有发话,他唯有乖乖的站着,通红的双目毫不掩饰杀意。
奇妙的是,秘密被揭破之时刘芒和锷辊双目猛地赤红一片,但很快转化为笑意,甚至带着欠揍的笑容看着白玉堂,丝毫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钱多多细细将每一件奇形怪状的物品的用途和白玉堂解说一下,又看看刘芒和锷辊,深知两人已经认出自己,颇为无趣地长叹一声,苦口良心总结道:“白玉堂,记住,死人,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不要给敌人的假面目欺骗,你瞧瞧这两个混蛋,奴颜婢膝之下是心怀鬼胎,道貌岸然底下是杀招连连,你,还得学啊。”
“伟大而恐怖的主人教训得是,正因为我的愚蠢才能衬托出主人的睿智嘛。”白玉堂毕恭毕敬地猛拍马屁,又指指刘芒和锷辊,厉声喝道:“伟大而恐怖的主人啊,他们敢心怀鬼胎,触犯你的尊严,白玉堂我愿意效劳,将他们生吞活剥?”
钱多多痛苦地用手揉揉额头,貔貅莫不是入魔之后智商都下降为零了吧?得了,今后白玉堂就是打手、炮灰、仆人吧,出谋划策之类的就别指靠他了。稳稳情绪,钱多多拍拍手,解除刘芒和锷辊身上的禁制,又和白玉堂说:“笨蛋,如果老子要杀人,早下手了,岂会那么多废话?记住,他们是我的兄弟。”
身体恢复自由之后,刘芒和锷辊迅速交换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出狂喜。神乎其神的法术,深不可测的手下,很明显,他们的老大,钱多多明显又有奇遇。按惯例钱多多每次有好处,总少不了他们的一份。
不约而同地,两人就这样光溜溜地站在那里,满脸贼笑看着钱多多,饥渴的眼神就像老鸨看到财神爷一样。昏暗而暧昧的小旅馆,热烈的眼神,光溜溜的身子,昂首挺胸耀武扬威的弟弟,还有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