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佳人惊呼道:“小星师弟,剑下留情!”洛佳人这一趟虽然是为了追回本门重宝,但眼前这些人明显只是对方雇佣来的武师,不必对他们下重手。而且田人玉刚才不愿对汪小星痛下杀手,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师弟在人家手无寸铁的时候下这一趟杀手。
她是心思聪慧的女子。素知武林名门的作风。要是汪小星这一剑杀了田人玉,凌剑华为了遮盖这桩丑事。说不定便要下令杀光这些武师。那更是她所不欲见的惨事。
但汪小星一剑已出,连他自己都收不住。洛佳人更是鞭长莫及。眼见那一点寒光虚渡,就要破开田人玉的咽喉。
这时忽听得耳边风声大作,有什么东西从另一边飞了过去。待洛佳人看的仔细,不禁惊讶的合不拢嘴。
那是一颗西瓜大小的石头。不,以这大小尺寸来说,应该说是石块。那石块成弧线朝二人,破空之声居然大得跟常人高声喊叫无异。
那石块不偏不倚,撞中了汪小星的剑尖。汪小星这一剑如同刺在山石之上,只觉虎口一阵火辣,不由得手中剑脱手而出。
从石块飞来的方向,一个青年男子疾速奔来。这男子瞧来二十许岁,面目英俊,一脸的怒气。似乎不会轻功,但奔行甚速,三两步就到了汪小星身边。
那男子骂道:“臭小子!人家撤剑你出剑,倒会占便宜。”
这男子左手推向汪小星右脸,汪小星下意识伸手去挡。不料那男子左手忽地反向画了个圆圈,竟然脱出了汪小星防御的范围到了他左脸那边。反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大耳括子,打得汪小星晕头转向。手法之巧,当真难得。
苏眠和梁岩见他到来,心中顿时踏实了许多,惊喜叫道:“少主,你终于来了。”
这人正是年征邪。他在一旁看着这一场剧斗,乘机又分析一番庐山剑观其他人的实力如何。他身负天下第一等内力,虽然可以用上的不多,但耳目之灵通不下于绝世高手。凌剑华等人的对话全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本来对他们如此轻视己方也有些不满,但转念想想敌人大意方是他们的机会,又不计较了。再看见梁岩二人获胜,心下不胜之喜,心想可以趁机跟对方谈谈条件。孰料却在此时看见汪小星那夺命一剑。
梁岩和苏眠当时剧战方休,离得虽近,却提不起真气来挡这一剑。年征邪又气又急,随手抓了一块大石便扔了过去。好在救得了田人玉性命。
年征邪跟他们微微一笑,又对汪小星道:“阁下是庐山剑观门人?”
汪小星晕乎乎地道:“是,是,阁下是?”
年征邪正要回答,忽然心中警惕道:这些人是庐山剑观的。庐山剑观是江南大派,不同于武龙镖局之流。说不定有眼线在其他门派里面,可能会知道我的名字。
便一抱拳道:“在下是……佛山,黄飞鸿!”
梁岩、苏眠、田人玉三个人脸上浮现了一个大写的囧字:黄飞鸿是什么鬼!
年征邪又道:“田公子多番饶你,那是他为人厚道,不然你早就死在他剑下了,你还恩将仇报。好得很,我不厚道,我就看看你庐山剑观是不是剑法如此高明,能挡得住田家余王剑三十招。”
说罢年征邪一脚踢起汪小星的佩剑,送还他手里。汪小星刚刚挨了他一巴掌,还没醒过神来,只觉手中有东西送来,五指一抓正好握住了佩剑。
年征邪回头夹手夺过田人玉手中长剑,一剑回来直取汪小星胸膛。这一剑是余王剑的浪子无情,要旨便是这一着回转之势。年征邪随他身边这些武师学武,东一招西一招,杂七杂八的学了不少。余王剑法也是他有所涉猎的武功之一。
这一招浪子无情颇合他性子,又附有他雄浑的内力,一剑击出势道竟如苍龙出洞。声势大的吓人,汪小星心神震慑,什么剑法都忘了,胡乱挡了一剑。整个人都被这一剑震得后退了七步。也是年征邪没想杀他,否则刚才那一剑稍稍转个方位他如今已是一具尸体。
风行子看得大叫道:“乖乖不得了,咱们闹了这么半天,敢情正主在这儿呢!这是谁家的少年武功竟然如此了得,他这一剑的内力可不下于剑华师侄你啊。”
凌剑华也是为这一剑所慑,不禁道:“这一招余王剑法不过是类似回马枪或者回风剑一般的招数,本来无此威力。但到了他手里不管是招意还是内劲都是更上层楼。这一剑居然可以如此凌厉……此人是谁?”
洛佳人却不似二人般只看武功。她本来见田人玉得救松了口气,眼下汪小星却又陷入险境。这青年武功比汪小星高出太多,她可不能不管。白雪般的玉手,悄悄伸往腰间佩剑。一双俏目静静地注视着年征邪。
一旁看着的田人玉更是心怀激荡,他一心想要在自己师门长辈面前有所表现,一路上跟年征邪切磋武功的同时也在学他身上的优点改良自己的剑术。他从没想过这一招浪子无情可以使得如此凌厉迫人,顿时有种置身武学新天地的感慨。
年征邪只一剑便刺的汪小星险些性命不保,倒非是汪小星实力不济。要是一对一公平比剑,汪小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