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在发呆,越国的大将军,与关非两人号称江东来临的双雄,如今被一个老婆子一脚踢倒,摁在地上抓挠。
一众人似在做梦一样,他们听见太后大哭时候的吼叫。
一时大脑死机。
越国的罪人!
皇甫慈是乱臣贼子,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小苏?你疼么,你疼要告诉我。”
凌阳亦然被放开了,她扑倒在苏宁身上,抱着这个凄惨的男子,两个人互相依偎,似失去父母庇护的狼崽子。
“没事了,没事了!”
苏宁已经晕厥了,口中呢喃着这句话,终于抵挡不住身体的不断透支。
“还不快传御医?”
皇甫慈反应,虽还是不明白为何,但苏宁身份不简单是已经可以看出来的了。
……
……
“喝喝喝……”
苏家军终于进城了,午后熙熙小雨,三万苏家军在聚集,往皇宫前进。
“各个宫殿的皇家子嗣,一个不要留下!”
苏姜走在前头,对身后的军士吩咐。
“诺……”
军士带领苏家军走了,苏姜直接前进,往着未央宫正殿去,那是皇帝上朝之地,萧瑜最后一刻,肯定在那里等着他。
与此同时,未央宫皇帝寝宫。
已经不吃不喝,昏迷四天的萧瑜突然睁开眼睛。
正殿,威武霸气,庄严俗穆,越国独立国以来,皆在这里早朝,帝皇于此处接受跪拜。
“啪…啪…啪…”
军队整齐而有力的动作,苏姜来了!
这位越国大将军,并肩王,南征北战十八年之久的人,一身杀气,灰黑甲胄,抱着头盔,腰环紫金宝剑,胡须一寸,森严与含着强大的魄力。
“苏姜!”
百官立在左右,惊声呼喊,虽然早就知道皇帝此刻让人上朝为何,可是真的证实猜想,还是发懵。
苏姜,真的进来了。
金銮座上,皇帝端坐在那里,病态全无,闭着双眼。
金黄服饰,五爪金龙于胸前闪耀,那个男子是越国帝皇,皇冠似白刃在反光,他长得壮实白净,发须皆是浓密,八字胡,鼻子因极为大,像一头巨猫大虫,眼角边就含着摄人杀伐,闭着的双眼似盯着殿下所有人。
百官都在,他们不得已在皇城待了两天,皇帝威严,到了人生最后时光,已经没有人敢于反抗了。
“苏姜……”
萧瑜睁开了双眼,盯着殿下那个挺立的身躯。
“陛下病重以来,可安好?”
苏姜上前,不跪也不伏身,直视萧瑜这个越国帝皇。
“皇帝老儿在哪?”
人未至先闻声,关非来了,大大咧咧,这一句话百官默默,都低着头不敢看这个杀将。
他是跳着来的,一条腿受了重伤,却不屈,推开想要扶着他的军士,一人上前,眼寒目冷,站在了苏姜左边,像一座门神。
“父亲……”
苏珏也在身后出声,他带着一众苏家护卫进来,白银甲胄,披风洁白,面目在头盔中透出一点点,伟岸无人比拟,俊朗与杀气腾腾。
“都来了!”
陛下开口,却没有多少吓人的力量了,他是败了的,禁军都不再来这里护卫,而是拼命为萧氏留下一条血脉,全部往长乐宫聚集。
“陛下,苏姜为你征战十八载,为何一朝反戈,要置我于死地!”
苏姜问,眼目里始终不甘,他为了一个帝皇拼搏如此之久,却得到这样的对待。
“哈哈哈……”
萧瑜笑。
“朕是帝皇,你是谁,有何资格质问朕?”
他说,目光直视此人,冷风在这里吹拂,像是突然有大雪飘过,冷得不得了。
这个人一生都在自负,把所有人当做棋子,苏姜势大不再受他操控,这位帝皇纵然逼反苏姜也不怀柔,着实的固执与极端。
要不是最后阶段萧瑜病重,宫里得不到萧瑜任何命令,禁军早就进苏家,苏姜也出不了长安城。
“朕在王曦死后就下过御旨,诛杀你苏家!”
萧瑜恨,功亏一篑,苏姜胆敢在他身边安插人手,只手遮天,让这道圣旨直到他病重也没有传出去。
“文公公,这阉人竟是你的人!”
萧瑜眼眸射出一道道波光,看着苏姜,皇威浩荡,淹没这里,百官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陛下早有杀我之心?”
苏姜叹息,文公公的确是他的人,可是他没有让文公公挡住诛杀他的圣旨。
有人,有人要这样,让苏姜活着出城,活着反叛,活着进来这皇城,对峙萧瑜,两败俱伤。
“苏姜,你这不问君主的畜生,联合萧鸣白,谋我越国江山,其心可是异?陛下诛杀你,不问罪俯首,还敢反叛,是为不忠,苏王妃因你牵连,